打开牢门!”
低沉阴郁的男声伴随牢门打开的吱嘎声,在这个常年只有各种刑具接触皮肉声音的天牢显得格格不入。
一身绛紫色官袍的骆修远昂首挺胸进来。
关闲落艰难抬头,伤痕累累的面容早就看不出原本模样。
“关闲落,你死心吧!你明天必死无疑。”
骆修远倨傲出声,身上早就没有昔日商户出声的半分影子。
“我要见他。”
关闲落不跟他废话,她被折磨了三个月,未必撑得过明天。
她要在死之前见到靳默。
“哼!你都自身难保!”骆修远讽刺道。
要不是荣安公主要留着关闲落慢慢折磨,依他早就杀了她了!
“骆修远!你以为攀上了荣安公主就万事大吉了?呵!荣安根本不是贵妃亲生女儿!”
关闲落笑出声来,鲜血从眼底,唇角,鼻孔流出。
她整个人像鬼魅一般。
“你……还有谁知道?”
骆修远脸色巨变,上前掐住了闲落脖子。
“让我见他一眼,我就告诉你!”闲落勉强挤出一句话。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个蠢货!”骆修远几乎咬碎牙齿。
他踩着关闲落才有的今天这地位荣耀,如今的关闲落对他来说就是照亮卑微过去的镜子。
他自是容不下闲落。
可一旦荣安公主身份曝光,他这个未来驸马爷也会跟着一文不值。
他努力十几年,决不能功亏一篑。
“我现在这样,能不能熬到明天都不一定。我只想跟他说句话,没别的意思。见了他后,我就告诉你还有谁知道……”
闲落被骆修远掐着脖子,每说一个字,都像有钝刀子用力割着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