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喘低吟,在此起彼伏中令人躁动。
极好的契合,分明是个男儿身,却有着柔若无骨的身子。可即便这样,他却有着世间少有的七窍玲珑心,若即若离间,让自己更好的存活。
晨曦微光。
今夕还在熟睡,容景宸已经起了床,去了书房。且不许任何人扰了今夕的安枕,昨夜容景宸有些疯狂,是故今夕是真的累着了,他的身子原就不太好,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等到容景宸离开,今夕才倦怠的睁开眼皮,翻个身继续安睡。
容景宸每日卯时都会准时起床,从不懈怠。
刘瑜在旁伺候,“殿下,恭亲王府似乎没什么举动,公主那头也毫无动静。”
听得这话,容景宸微微眯起了眸子,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执笔练字,“继续盯着!对了,老二那头呢?怎么也没有动静?”
“二爷原就不得宠,这一次似乎真的没有意向要娶公主,对于公主之事表现得极为冷淡,确实很奇怪。”刘瑜想了想,又道,“会不会是因为二爷有自知之明,所以干脆不予理睬?”
“你觉得他容景甫是甘于平淡之人?若是如此,这么多年他就不会苦心孤诣。”容景宸放下手中的笔,“他和老四家的,还在联系吗?”
刘瑜点了头,“自从上一次发现了形迹,便一直教人跟着。只不过这两日似乎突然平静了下来,倒教人有些费解,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咱们跟着?”
容景宸摇头,“要是发现了就该杀人灭口,而不是消声觅迹。密切盯着些,对于这些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对了,宫里一大早来了消息,说是贵妃娘娘身体抱恙。”刘瑜这话刚出口,便看见容景宸手上的笔,微微顿了一下,在纸上落下了清晰的墨痕。
“让御医看过了吗?”容景宸稍瞬便恢复了最初的淡然自若。
刘瑜摇头,“没有。”
“让御医过去一趟,母妃的身子要紧,岂能耽搁。”容景宸慢条斯理的开口。
刘瑜颔首,“卑职明白!只不过贵妃娘娘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其实殿下也知道——”
手中的笔杆子骤然丢在地上,容景宸眯起了危险的眸子,眼中暖意顷刻间消弭无踪,“凭你也敢教训我?”
刘瑜吓得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卑职不敢,请殿下恕罪!”
“我的事,我自有主张,谁敢多说半个字,别怪我手下无情!”容景宸深吸一口气,而后长长吐出,算是平复了心绪,“盯着老二他们,也许这件事到了最后,还会成为我手中最大的筹码。”
“是!”刘瑜颔首,再也不敢多言。
“这世上的人呐,总爱操太多的心,可心太大了总有一天会被撑破,会死的。”容景宸缓缓说着,“刘瑜,你跟着我多久了?”
刘瑜谨慎再三,答了一句,“回殿下的话,快八年了。”
“八年了?”容景宸笑了笑,“好快的时间。八年的时候,你说能不能把一个人了解得很透彻?”
刘瑜瞬时惊出一身冷汗,整个人都微颤起来,“殿下恕罪,卑职再也不敢了!”
“你怕什么?”容景宸笑了,“我就是随口一问罢了!下去吧!”
“是!”刘瑜行了礼,快速退下。走出门外,额头上的冷汗瞬时嗖嗖而下,面色惨白。若是刘瑜没记错,自己算是待在容景宸身边,最长久的奴才。八年时间,是足够见人心的。所以,容景宸也有足够的理由,让他死。
因为容景宸不允许身边的人,太过了解自己。
待得时间太久,怎么看都不顺眼,因为太知根知底。
容景宸在想,自己该怎么做呢?不过看目前的情况而言,似乎有些事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看样子,他有必要亲自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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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京城内外闹得沸沸扬扬,可齐王府里却是安静得很。
因为谁都清楚,乌素公主的婚事,再怎样都不可能落在齐王容景甫的身上,而容景甫似乎也无意要娶公主。然则更安静的应属北苑!
苏婉已经两天没出门了,面色白得吓人。
早前的银子已经花得差不多了,玉弦担虑的望着苏婉愈渐惨白的面色,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主子,你真的没事吗?要不奴婢去找林侧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