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的身子陡然一僵,“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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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盈发了疯的找林慕白的踪迹,可就是找不到她。那一刻,猩红的眸,昭示着属于他的愤怒,无可遏制的疯狂。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人丢了——就这样没了?
“殿下莫慌,卑职马上让人去搜!”五月不是不知道,容盈这样的疯狂意味着什么。
他若是疯狂,谁都制不住。
可容盈哪里听得进去,骤然飞身而去。他要走,别说五月,便是再加上一个明恒,那也是拦不住的。
五月眸色陡沉,立刻找来了云中城的巡逻兵,吩咐了几声便快速循着容盈离开的方向找去。若容盈出了事,五月必定会以死作陪。
林慕白失踪的消息快速传到了行宫,容哲修立刻领人四下寻找。
这下子,如意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奈何有伤在身没办法出去找寻,整个人都快冒火。
容哲修坐在马背上,明恒位于其后,满大街的转悠找人。
“小白会去哪?”容哲修攥紧了手中的马缰,“她知道爹在后头跟着,必定不会抛下我爹不管。所以——她一定遇见了什么事,或者遇见了危险。”
容哲修越想越害怕,整个人都绷紧。
“失踪这事讲求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着急也没用。”明恒坐在马背上环顾四周,“世子如此阵仗,便是歹人见了,必定心生畏惧,不会对林侧妃怎样的。”
“谁敢动小白,我就要谁的命!”容哲修切齿,心头却开始怀疑,莫不是苏离下的手。林慕白为人和善,又一贯的行医施药,平素很少与人结怨。
算来算去,当属苏离嫌疑最大。
一辆马车从侧边而过,风吹起车帘,隐约可见里头坐着一个女子,看不清容色,但——车上恰当好处的滚落一个柳藤球,藤球底下还拴着一枚紫铜铃。
“这个——”容哲修陡然瞪大眸子。
明恒快速下马,捡起柳藤球递给容哲修,“世子,只是个柳藤球,不足以说明什么。”
“追上前面的马车,快!”容哲修厉喝。
明恒颔首,“是!”翻身上马,手一挥,身后的恭亲王府随扈立刻急追那辆马车。只不过,马车出城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城门。
“世子?”明恒犹豫了,“出城了,还要追吗?”
“追!”容哲修偏不信,这么多的人,还追不到一辆马车。这东西是从马车上滚落下来的,未见其人也未闻其声。无外乎两点:一则,车内真当不是林慕白;二则,是林慕白在求救,她已被人控制。
容哲修的性子本就强硬,宁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大批的军士随着容哲修与明恒涌出了城外,追着马车而去。天色渐黯,小雨淅淅沥沥的落着,容哲修却愈发狠了心,不追到马车誓不罢休。
追到一片林子里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夫戴着斗笠,斗笠的檐口压得很低,只看得见他微扬的唇,勾勒出诡谲阴森的笑。
明恒翻身下马,手一抬,军士快速包围了马车。
“敢问阁下,车内是什么人?”明恒上前。
戴着斗笠的男子笑得阴测测的,还是没有抬头,“好狗不挡道,当官的就了不起吗?大路朝天,你们非得拦着我们?”
“里面是什么人?”明恒问了第二遍。
男子笑得凛冽,“是什么人,自己来看。不过,可别后悔。”
明恒眉头微蹙,隐约觉得眼前这人,似乎有几分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示意手底下人上前查看,自己则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容哲修身边。
随侍上前,抬手便去撩车帘。说时迟那时快,血光迸溅,人头落地。
车内的人,出手极快,出剑速度看得令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幕,发生在电闪火石间,根本容不得还手抵抗。
明恒骤然心惊,“阴阳双煞。”语罢已经翻身上马,陡然勒住马缰,视线急速环顾四周,“是离恨天的人,快撤!”
“太晚了。”男子已经摘下了斗笠,话语渐冷,“我说过,你们会后悔的。”刹那间,万箭齐发。
“驾!”明恒一声厉喝,直接将容哲修按在马背上,猛夹马肚。马声嘶鸣,顿时撒开马蹄狂奔,速度之快如箭离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