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青玉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不敢置信。
谢环站在原地良久,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这都是命,怪不得别人。”
“既然府中有事,本王就先告辞了。”赵朔牵着夏雨往外走,当着镇远侯府所有人的面,赵朔带着自己的“男宠”走出了镇远侯府的大门。
“赵老九?我真的”上了马车,夏雨迟疑了片刻。
“你觉得我会信她还是信你?”赵朔问。
夏雨没有再说话,轻柔的趴在他的膝上,任凭他若无其事的伸出五指,搅乱了她的髻。很多话,都不必说了,一句我信你,足以解释一切。
她是什么人,赵朔比谁都清楚。
可赵朔信夏雨,不代表人人都会信。
人,往往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而忘了问一问自己的心。
青云蹙眉,“睿王爷不是在赏梅吗?好端端的竟然来了流澜阁,不但如此,还让疏影小产,其中只怕不简单!”
青玉点头,“没错,疏影有孕,可咱们谁都不知道。这是为何?偏偏睿王爷到了,就小产了,这又是为何?思来想去,这疏影跟睿王爷怕是说好的,而这个孩,保不齐是谁的呢!”
听得这话,谢环眉目陡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玉压低声音,“郡主忘了,这疏影本就是睿王爷府上的。来了咱们镇远侯府,说不定都是早早设计的。如今缠着小侯爷不放,让小侯爷与郡主心生嫌隙,势必居心不良。如今有孕还偷偷摸摸的,不是很可疑吗?若说是侯爷的孩,那小侯爷不得把她扶正吗?侯爷这般宠爱于她,必定愿意娶她为妻。可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偏偏在睿王爷到来之际,小产了?”
谢环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枫树枯枝,一言不。
青云似乎也想明白,“你是说,这孩也许是睿王府的,睿王爷不愿她生下来,所以今日前来,是为了消除祸患?可这也说不通,她为何不假装是咱们侯府的孩,如此一来岂非更好?”
“都说红颜祸水,许是也有男**水。你瞧王爷身边的那个内侍,唇红齿白的,生得何等精灵。想来王爷宠他不逊于侯爷宠着疏影,这道理你难道还不懂吗?必定是那个内侍,死活不肯吧!”青玉冷嘲热讽,“后宫还有争宠,还有母凭贵。王府后院,自然也免不得。”
青云点了头,“虽然有些勉强,但也说得过去。”
“她现在怎样?”谢环终于开口。
青玉瞥了一眼敞开的房门,“有侯爷关慰着,就是身体虚了点,应该没什么大碍。死不了!”顿了顿,青玉低语,“郡主,那早前那件事还做吗?”
“如今这副状态,怎么做?”谢环伸手掰断了一根枯枝,眸中晦暗难明,“现在还要赶她出府,不是要让镇远侯府落下个万人唾骂的名声吗?人人都会以为我镇远侯府,人情凉薄,连个为侯爷小产的女都容不下。”
青云颔,“许是到时候还得连累郡主的名声,外头不定会怎样诟病。如今是多事之秋,委实不利于咱们。这疏影经此一事,怕是再也出不得镇远侯府了。”
青玉跺脚,“算她命大。”
“是命好。”青云瞧了她一眼,“得侯爷如此疼爱,实在是福分不浅。”
谢环没有进门,抬手想敲门,但想了想,还是就此作罢!她就算不来,谢蕴也会找上门的。既然如此,能拖一日是一日吧!原本的主动权,此刻全然变成了被动。
疏影这个女人,真当不简单。
决然不是省油的灯!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疏影哭累了,就伏在谢蕴的怀里,低低的喘着气,一双美眸哭得肿如核桃,直教谢蕴心疼不已,“咱们以后,还会有孩的。哭坏了身,教我怎么舍得。”他轻柔的吻上她的眼眸,吻去她的泪,“你放心,不管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侯爷,咱们的孩没了。”疏影默默的流着泪,不再如方才这般的痛不欲生。
“以后还会有的。”谢蕴温柔关慰,抱紧了她。
她点了头,“将来,我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咱们一家三口”
“何止是一家三口。”谢蕴笑得苦涩,“一家四口,一家五口,咱们谢家以后的孩,都要由你出。即便将来新夫人入府,我这颗心这个人始终都在你身上。”
疏影泣不成声,“侯爷我的孩,命好苦!他还来不及到这世上看一眼,就这样走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亚私刚技。
“你放心,这个账我记下了。”谢蕴切齿。
疏影仲怔,“不,真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跟谁都没关系。侯爷,你别误会,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