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还在因为打与不打这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时,江波殿依旧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缘遥带着阿郭去了天宿厅。
“卜正,可有辛洛王妃的下落?”已经等了五日,都没有等来黑衣人的消息,缘遥只好把找到辛洛的希望放在天宿厅身上。
“殿下已得,又何必再问。”星奎不客气地回绝了缘遥的问题。
“可宫中并无辛洛王妃。”
“若殿下执意看不到,便是看不到。恕下臣无能,不能回答殿下的问题。”星奎借口跳过了缘遥的问题,这个问题哪里还需要回答,王妃辛洛近在长宁阁。
缘熠的脚步停住了,他听到了缘遥和星奎的谈话。缘熠刚刚护送缘礼和希和的送亲队伍出了城。想起长宁阁林怀柔的话,普天之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一直认为,他对铃儿的爱就是没有缘由的,他对铃儿的爱是疼惜,是甘愿,为了她,他曾以为,只要铃儿想做的事,他什么都可以满足。可今日,他觉得他做不到,他都没办法高尚到将自己想要的爱情拱手相让给缘遥,没办法去成全。他第一次对王位有了觊觎之心。在他杀缘弘和冯心宿之时,他的愿望只是想带走铃儿。但就在刚才,他起了夺位之心。
缘遥脸上多了几分怒气,一转头,两束愤怒地目光射在缘熠身上。
“大殿下息怒,卜正说的对,殿下的王妃就在长宁阁。”
“你可以退下了。”缘遥对身旁的星奎说道,他又转头看着缘熠。“怀安君别乱了礼制,辛洛可是本王的王妃。”缘遥再次强调辛洛已经是有夫之妇。
“差点儿忘记了,先王之时,婚约已无,看来,大殿下还要去跟大王再求一纸婚约了。”缘熠像开玩笑一样,笑呵呵地给缘遥翻了一下账本。
“此事本王自有主意。”缘遥冰冷着一张脸,也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是缘遥的厉害之处,他可以在一瞬间调整好他的表情,没有人能看透他心底所想。
“臣弟有件要事,大殿下也一定想听,大殿下之前因奉国寺南恩大师之死深受朝堂非议,殿下是否有想过,在北冕国还有第三个会魔杀剑的人?”一瞬间,缘熠也变得严肃。
缘遥看着缘熠的脸,他断定,杀南恩大师之人不可能是缘熠,以缘熠的聪明才智,若真的是他,他不可能主动到他面前耀武扬威,可为何,事情过了这么久,缘稹已经在王位上坐了十几日,他又重提南恩大师之死呢?
“怀安君可有其他说辞?”缘遥冷冷地问道,没有一丝热情。
“太师桓杨。”缘熠将这件事捂了近一个月后,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想让缘遥和桓杨两败俱伤,无论谁赢,他的目的是带走铃儿。桓杨现在依旧是缘稹身边的红人,要想杀他,通过缘稹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告诉缘遥,缘遥定会为死去的星宿报仇,也会把之前换王妃这笔账一同与桓杨算一算,可桓杨也不是省油的灯,若他说的没错,魔杀剑对战,这是生死之战。对于桓杨,缘熠一直都有杀心,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是他没有力量,他一直都希望,能够亲手杀了桓杨,这个时间,能借刀杀人也不失为良策。“奉国寺南恩大师预言了林氏之女是北冕国之福,这巧合,怕是只有太师桓杨知道其中的内情了。”
“有何凭证?”即便缘熠说了这么多,缘遥依旧半信半疑。
“大殿下难道忘记了,太师对殿下可是一直有杀心的呢,若不是辛洛从太师府上捡到了杀大殿下的字条,辛洛应该会安稳坐在王妃之位上。”缘熠故意提起王妃辛洛来激缘遥。“王弟有让人查过,桓杨的门生景松来自西夷,会御火之术,大殿下好生小心。”
在追查行刺之事时,毕月就已经发现了太师府管家景松能御火一事,只是查了一半,江波殿就放弃了,自此也就没有下文了。缘遥的表情稍微缓和一些,看着缘熠,他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原来,一直藏而不露的那个人是缘熠。缘遥看明白了,缘熠将南恩大师真正死因告诉他的目的无非就是辛洛,借他的手,挑起他与桓杨之间的对立,既然缘熠希望,他也不想让缘熠失望,缘熠提出的关于桓杨的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星宿的死,看似是他杀的,实际是桓杨,南恩大师死的那日,他一心只想洗掉魔杀剑的嫌疑,竟然忘记了桓杨在这其中的份量,出入奉国寺,恰恰是在王妃辛洛被废的那段时间,以缘遥对太师的了解,南恩大师的死一定也是他的计谋,很有可能是杀人灭口。现在再想,南恩大师死的太明显。只是他当时没有精力去一一追查。
缘熠走后,缘遥又变回了永一师父,他将江波殿的三个护卫武士都叫到了殿前。他决定了,先除掉太师桓杨。退一万步来讲,太师可以留,但魔杀剑不能留。更何况,这次杀桓杨意义重大,他要一同将辛彦之还有会御火的西夷人一同处理掉。这一次的任务让阿郭、毕月和谢冲三人都摸不着头脑。为安全起见,缘遥派出了毕月和谢冲去太师府上,谢冲抬头看了一眼永一师父,不留情面地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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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行踪,有必要派出两个人吗?”
“太师狡猾且武艺高强,多一个人总是好事。”
一个时辰后,毕月和谢冲回了江波殿。
“可将信件送到太师府管家手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