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丁舒真落得如今的下场,不能说跟脑子没关系。
人有点时候得审时度势,什么样的处境说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时候做什么样的人,可这位却是一下子脑子发热,直接提着菜刀去找萧长君。
乍见着眼眶通红,直接闯进来的丁舒真,竟是有些愣怔。
“你发什么疯?”萧长君冷声厉喝。
丁舒真握着菜刀的手止不住颤抖,“我、我……”
“没什么事就滚出去!”萧长君可没那么多耐心,现如今的他需要时间来疗伤。
胸口是贯穿伤,从城隍庙逃出来之后,忽然遇见了一波黑衣人,完全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就动了手,以至于当时精疲力竭的他,因着命硬躲过了这一劫,否则……早死了。
“我、我问你!”丁舒真抽抽搭搭,还没说话先流泪,“我丁家……我丁家……是不是你……”
萧长君是个聪明人,原就是作为萧家的继承人培养,手段远胜过于萧长陵,若说有什么地方不如……那便是命数。
“丁家?现在还有丁家吗?”萧长君摇摇头,“丁舒真,你嫁给我多少年了?”
丁舒真愣住。
“你是萧家妇,却一口一个丁家,可曾想过问题所在?”萧长君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她跟前,几乎是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将她手中的菜刀夺下,“你从未把自己当成萧家的人,那萧家又何必怜惜你?所以从始至终,你在娘家是个钱罐子,在夫家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外人。”
里外不是人!
“我只问你,我爹他们是不是出事了?”丁舒真这会倒是还有几分清醒。
萧长君一抬手,菜刀脱手而出,狠狠砍在了木柱上,嗡声长鸣,惊得丁舒真连退数步,差点没吓出尖叫声,一张脸更是煞白煞白。
“再敢多嘴饶舌,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发不出声音。”萧长君需要休息,“安分守己,还能有好日子过,等过了这一阵子,萧家会重新崛起,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丁舒真张了张嘴,眼泪先流,却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滚出去!”萧长君躺了回去。
丁舒真跌跌撞撞的出门,还没站稳,菜刀忽然从屋内飞出来,一下子剁在她的脚边,惊得她骇然脚下一崴,紧接着便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那一瞬间的狼狈,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
屋内的萧长君始终没有出来,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丁舒真疼得躺在那里半晌没反应,等着吃痛的翻了个身坐起来,“哇”的哭出声来,不知是身疼还是心疼?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心了。
以前在萧家,哭了就有人哄。
现在……
哄她的人已经死了!
坐在二楼的偏角房内,温枳眉心紧蹙,“就这?”
“真是废物!”四月直摇头,透过缝隙瞧着窗外,正好对着丁舒真的院子,居高临下的能看得一清二楚,位置优越,“还以为想点招,回头弄死那死人哥,谁知道……提着刀进去?”
真是没用!
叶子也回来了,将方才听到的那些话一复述,三人不约而同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