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严信所料,对于这件事,萧时倒是挺配合的,坦诚告知了师爷各种可能,还有出城的去处,人都是往回走的,当你走投无路或者是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归程。
老家。
师爷得了消息,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走。
“爹,为什么要说?”萧执问。
萧时坐在木轮车上,目光沉沉的望着师爷离去的方向,“二房出事之后,所有的嫌疑都落在了我们的头上,觉得是我们在背后动的手脚,至少跟这件事有关系。爹不能让你背上污名,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轮到我们挺直腰杆了。”
“可是,万一把她找回来了……”这些年,自己与父亲过的什么日子,萧执心知肚明,连母亲都被他们逼得抑郁而死,孩子心里对于父亲以外的所有萧家人,都是憎恶的。
萧时阴测测的勾唇,“放心吧,回不来。”
“为什么?”萧执不解。
萧时也不多说,只是默默的拢了拢,覆盖在膝上的毯子。
见状,萧执不再多问,父亲是唯一能护着他的人,也是他在这萧家唯一的血脉至亲,至于祖父萧良善……那只是萧羽一人的祖父,是萧家的族长,再无其他。
得了消息的师爷快速转回,紧接着便是捕头领着人出了城……
大雨瓢泼,瞧着让人身心都不痛快。
“这么大的雨?”严信皱了皱眉,“会藏在何处呢?”
无人可知……
棺材铺。
“这雨下得……”杜仲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将伞递给了边上的伙计。
陈叔在后堂坐着,瞧着他行色匆匆的回来,旋即放下了手中杯盏,“情况怎样?”
“府衙的人出城去找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听说是萧家的大公子开了口。”杜仲坐定。
陈叔面色凝沉,给他倒了杯热水,“你是说,萧家的人……松口?”“她死也不冤,平日里为虎作伥,帮着萧良善没少干坏事,据说这生桩的事儿,还是她提的,真真是恶毒妇人是也。”杜仲喝了口水,“若非如此,你以为她跑什么?她心虚害怕,所以想离开扈州城,离开萧家。”
陈叔点点头,“那倒也是活该了!”
“她是应有此报。”杜仲开口,“对了,城外不太安全,这几日不要出去。”
陈叔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