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么大的动静,纵然是萧家的人不在场,也能在外头听到,这毕竟是萧家的祠堂,又不是闲杂之地,萧家那边必定是盯得紧。
这里面的动静持续了这么久,萧家的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你挖人祠堂,谁能听之任之?
“大人!”衙役着急忙慌的赶来,“萧家的人来了。”
萧良善领着人围拢在外头,此番大有不肯罢休之意,一个个面带怒意,身后跟着大批的护院,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我萧家的祠堂,纵然萧家落魄,却也不能沦落到,任人挖了祠堂的地步!”萧良善面色黑沉,已然愤怒到了极点,“萧家连丧两命,知府大人至今没将凶手正法,却对我们这些苦主肆意折辱,实在是……欺人太甚!”
此话一出,身后的萧家众人更是义愤填膺。
族长的儿子孙子都死了,萧家的祠堂被人放火烧了,萧家与扈州城驻足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遭此重创,简直可以用“奇耻大辱”来形容。
人命要紧,但是萧家的声誉更是重中之重……
“知府大人现在是在刨人宗祠,这是要遭报应的!”
“不去抓真凶,却在这里挖宗祠,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是真的欺负我萧家无人了吗?”
“岂有此理……”
议论声,此起彼伏。
衙役们哪儿挡得住,毕竟萧家在扈州城跋扈,也不是一日两日,所谓温水煮青蛙,所有人都逐渐摄于萧家的威势,渐渐的便不敢再违拗。
外头闹腾,内里自然也不会安生。
严信这会心里也有些发怵,萧家的人闹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上京萧氏曾是天子脚下的重臣,纵然眼下逐渐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人?”师爷犹豫,“这可如何是好?萧良善可不是好相与的,这人若是闹起来,势必不死不休,要不然……”
瞧着被挖开一个缺口的水池,严信的确是进退维谷,可想起了哑巴和疯女人,他忽然对萧家有种极端的抵触情绪,眉心拧得生紧,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大人?”师爷低唤。
严信脑瓜疼,若有所思的揉着眉心,“你盯着些,本府先去那边应付,若有线索也就罢了,若是没有,本府会自行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