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顶罪也就罢了,怕就怕……
温枳到底是个旁观者,有些事情终不是她能出手的,只要能抓住萧家的把柄,此事便也算是成了。
但萧家的人却不这么认为。
听得凶手可能被抓住,萧良善快速进了旧宅,见了萧老夫人。
旁人也就罢了,萧老夫人是萧家的掌权者,换言之,她是上京萧氏的代表,有她在,便意味着将,军府还在,所以萧良善去衙门,与萧老夫人去衙门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此事我已知晓,既然如此,我便随你去一趟吧!”萧老夫人倒也不是非去不可,只不过祠堂烧了,终究是要重新修葺的,这个时候若是闹翻了,后续之事免不得会有些棘手。
萧长陵这会躺着动不了,只能是萧长赢陪着去,一道而行的还有萧元氏。
“没瞧见姑娘。”四月低声说。
温枳站在院中,瞧着前方缓缓而去的背影,眉心微微拧起。
萧姿去哪了?
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时不时得闹出点状况,是以时刻得提着心,虽然不需要太费心对付,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注意点。”温枳低声叮嘱,转身回去。
萧长陵还躺在床榻上,背上的伤仍是刺辣辣的疼,他这会委实没有太多的心思,在别的事上,只盼着能早点下床,不至于一直躺在这里,跟个活死人似的,什么都做不了。
“阿枳?”萧长陵嗓音低哑的开口,“我这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有劳阿枳了。”
温枳端着汤药,“夫君说的哪里话,你我是一家人,哪儿能如此见外?”
“是,倒是我矫情了。”萧长陵其实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心里悬着,“府衙那边是不是找到了,纵火的凶徒?”
温枳含笑为萧长陵喂药,“不算是找到,只能说是有了眉目,宗伯着急,所以便央着祖母,一道去了衙门那看情况。母亲也在,你只管放心。”
“嗯!”萧长陵点点头,小声的问了句,“会不会是哪个孩童淘气顽皮,所以闯下的大祸?”
温枳犹豫了一下,“孩童?”
“祠堂刚刚修建,瞧着极是精致,免不得有顽童觉得有趣,便错了主意,做了下这样的祸事。”萧长陵这是在试探,只当温枳什么都不知情。
温枳点点头,“倒是真的有这样的可能,但我听底下人来报,好像不是什么孩子,东山寺那边抓的,不是和尚就是香客吧?具体的,我也没问。”
“不是孩子?”萧长陵陡然一震,“嗤……”
温枳慌忙忙下手中的药碗,“夫君这般激动作甚?不管是谁,横竖都进了知府衙门,还能让她跑了不成?你这背上的伤,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身上的余热刚刚退下……”
说到情深处,温枳略有些哽咽,瞧着一副心疼的模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惹阿枳伤心难过是我的不是。”萧长陵握了握她的手,“阿枳莫要难受,这伤养养便也好了。”
温枳哀哀戚戚的应了声,默默抽回手,“嗯!”
吃了药,萧长陵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