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陵走后,温枳还坐在那里发愣,显然是没回过神来,但她面上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这是迟早的事情,早晚是要面对的。
“小姐?”四月有些着急,“这厮说什么来着?”
温枳幽然吐出一口气,“不妨事,早晚是要下手的。”
“可是……”四月瞧着门口,“他、他……”
温枳扬起唇角,“你以为,他是真的图那点事吗?后院那寡妇,风情万种,娇滴滴的惹人疼,他若真的想,早就不得了了。”
“那他这是……”四月挠挠额角。
蓦地,她好似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陡然僵在原地。
难道说……
“你去跟陈叔说一声。”温枳瞧了一眼四月,“把人送来。”
四月连连点头,“奴婢明白了!”
既然对方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这种事情,总归是有因必有果,说不上来谁对谁错。
四月疾步转身,温枳静静的坐在房间内,若有所思的瞧着这新房,上辈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要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呵,真是可笑啊!
四月回来的时候,恰好瞧见萧姿美滋滋的从主院出来,边上还跟着娇柔楚楚的丁舒真。
一瞧见这二人,四月这火气便蹭的一下冲到了脑门,可惜这是萧家,要不然……她定要一人一麻袋套上去,再狠狠的打她们个半死。
什么东西?
一个厚脸怪物,一个无脸怪物。
“大嫂,到时候你可得看好珏儿,千万不要节外生枝。”萧姿阴测测的开口,“以后有没有好日子过,成败在此一举。”丁舒真面色犹豫,“可……可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点?到底是萧家的人,若是闹开了,或者是让外人知道,咱萧家怕也占不了好处。”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萧姿眉心微凝,“今夜得加强守备,免得那些不长眼的奴才,将事儿传出去。呵,萧家不需要多嘴饶舌的奴才!”
需要的,只是温枳的银子。
脸这东西,萧家还是要的……
瞧着萧姿疾步离去的背影,丁舒真在原地站了站,悠悠然吐出一口气,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她什么都没做,是要这件事不管成败与否,都跟她们娘两没关系。
夜色沉沉。
香炉里的香,散着袅袅白烟,淡淡的香气弥漫在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