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哗啦啦的下着,温枳总觉得心里不安,几度掀开了车窗帘子往外看,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沁凉的雨丝从外头吹进来,冻得她止不住打寒颤,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小姐怎么了?”陈叔问。
温枳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应该,是自己多疑了吧?
此番出城是临时起意,且速去速回,不太可能出什么事。
殊不知,农舍边上的小树林里,有人手起刀落,血流成河。
大雨冲刷着地上的血迹,身材窈窕的女子,黑巾遮面,眸色森冷的收剑归鞘,冷眼扫过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低哼。
“茅坑里打灯!”她转身,睨了一眼农舍的方向,“找死!”
这下,干净了!
下一刻,她若无其事的嚼着嘴里的松子糖,满足的眯眯眼。
甚好!
大雨,依旧。
温枳回了胭脂楼,只是这心里头万分不踏实,外头大雨哗然,惹得人心浮躁。
“小姐!”刘元奉茶,“那位还没回来呢!”
温枳回过神来,“谢谢刘叔,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到了萧姿嘴里的东西,她还能吐出来吗?可能吗?萧长陵是追不回来那批胭脂的,所以也没脸回来见我。”
“那我就放心了。”刘元如释重负。
温枳喝了两口茶,“这两日留意着。”
“是!”不必温枳明说,刘元也明白她的意思。
小姐想要那块紫云砚,所以在找王宝的下落,但府衙的人在找,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跟着,只是明面上不显而已。
那块紫云砚,到底在谁手里?
萧家。
四月刚抖落了伞面上的雨水,抬头便瞧见了熟面孔,不由的眉心微蹙,“怎么又是他?”
李寿茂似乎也是刚回来,抬眸瞧着一旁的温枳主仆,“表嫂也是刚回来?”
“嗯!”温枳浅浅应了声,转身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然,李寿茂似乎并没有避嫌的意思,缓步跟在了后面。
四月脚步一顿,“你跟着我们作甚?”
“之前府内有所流言蜚语……”李寿茂有所犹豫,抬眸瞧着温枳,“表嫂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温枳瞧了一眼周遭,看看到底哪个狗东西,躲在角落里偷看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