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温枳开口,“印戳可都齐全?”
刘元点点头,“按照小姐的意思,沿用胭脂楼的旧印记,其后又添了些许,绝对保证与其他胭脂铺的区别。这一眼,就是咱家独有的!”
“好!”温枳如释重负,“你做事,我放心。”
四月不解,“有印记又如何?”
“胭脂楼自从出了事,生意的确少了不少,所以小姐便想了个法子,做了些许改动,胭脂盒底下会有标记,集齐一组梅兰竹菊,又或者是其他印记,便可来胭脂楼,换一盒新出的胭脂。”刘元笑着解释,“咱正愁没人送货,这萧家姑娘不就主动上门来了吗?”
重开新路,需要有人冲锋陷阵。
眼下,不就有现成的?
“既让萧长陵误以为,胭脂楼亏空与萧姿脱不了干系,又能让咱重新打开了路子,你说,是萧家占便宜,还是咱占便宜?”温枳笑问。
四月想了想,“咱这是,既占便宜,又占理。”
“让萧家兄妹斗去吧!”温枳淡然饮茶,“我自不必趟这趟浑水。”
四月笑呵呵的竖起大拇指,“小姐,这一招高啊!”
“胭脂楼是摆在明面上的,我可得守住了,要不然……连这一砖一瓦都得被他们吞了去。”温枳放下手中杯盏,“他们要拿这里的银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话刚说完,外头一记炸雷。
温枳皱眉。
陈叔便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小姐?”
“陈叔。”温枳瞧了一眼他这着急的神色,“出什么事了?”
“城外,出事了。”陈叔低语。
一盏茶的时辰之后,温枳坐在马车里出了城。
出城没多久,大雨倾盆而下。
“人在哪儿呢?”温枳问。
陈叔叹口气,“情况不太好,不过也算是他们运气,让我派出去的人找到,要不然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一方紫云砚到底在哪?”温枳想着,既然提到了紫云砚,想必这东西应是真的存在。
父亲说过,紫云砚好似藏着什么秘密,所以家里的紫云砚都是藏着掖着的,无人知晓温家藏了一块。
宫里的无所谓,谁敢动帝王所爱?
那么这遗落在外的紫云砚,现在在哪呢?
“估计不好找。”陈叔有些犹豫,“紫云砚,说不定是个借口,若是真的有,又岂会真的拿出来,这般招摇过市的,不怕招惹仇家吗?”
温枳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如果是真的有呢?
凡事,总有万一。
偌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车棚上,发出极为有规律的声响,车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