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窒,瞧不见便心生惧意,所幸有怀中的猫儿陪着,被萧长赢搀上马车的时候,便也没觉得太过可怕,倒是多了几分安全感。
这猫儿仿佛灵性十足,等着温枳在马车内坐下,它便轻轻舔了舔她的手背。
温热的触感,让温枳心头微怔,继而伸手,轻轻抚着它光顺的皮毛,“乖一点,别闹。”
猫儿不再动弹,乖乖的窝在温枳的怀中。
马车,缓缓前行。
马车内,分外安静。
“萧长赢,你想做什么?”温枳问。
萧长赢靠在车壁处,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盯着她,蒙上眼睛的温枳,仿佛温柔了很多,也安静了很多,让人瞧着……很想揉进怀里,好好的疼一疼。
“我想……”萧长赢顿了顿,“想你所不想,该怎么办呢?”
温枳:“……”
这厮嘴里没半句实话。
知道他不肯说实话,温枳便也没有再追问,保持了沉默。
稍瞬,她察觉到,马车停下来了。
“别紧张。”萧长赢这话刚说完,登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惊得温枳险些叫出声来,在松手的瞬间,又下意识的将猫儿抱紧。
于是乎,他抱着她,她抱着猫。
下了马车之后,萧长赢又抱着走了一段路。
一路上,七拐八拐的,也不知是进了哪儿?
温枳被蒙住了眼睛,根本无法感知周遭的环境变化,只能透过萧长赢的动静,来判断是上坡还是下坡,又或者是上台阶,下台阶,转弯或者是直行。
终于,萧长赢停了下来。
“慢点!”萧长赢把她放了下来。
温枳终于脚落地,但还是死死抱着怀中的猫儿,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遮眼布终于被取下来,羸弱的光亮回归到了眼前。
光亮略带刺眼,温枳适应了好一会,才算恢复正常,终是能看清楚周围的境况。
一个院子。
不知是谁家的?
“这是哪儿?”温枳问。
萧长赢伸手接过她怀里的猫儿,默不作声的往前走去。
怀里的温度骤失,温枳陡然打了个寒颤。
这间屋子,分内屋和外屋。
屋子里没有人,萧长赢抱着猫进了内屋。
温枳瞧了瞧外屋的布置,狐疑的瞧了一眼萧长赢的背影,终是跟在他身后,缓步进了内屋。
说是内屋,但没有床褥。
唯有一张方桌,炉子上暖着一壶茶,周遭以冷色调为主,连帷幔皆略显素色,唯有些许浅薄的暗纹,略作装饰。
这儿就不像是什么客房、卧室或者是厢房之类,至少不是让人小憩的,最多是用来招待客人,或者是说话的地方。
“坐!”萧长赢开口。
围炉煮茶,秉烛夜谈?
温枳还真是吃不准,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