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里也不敢多问,赶紧行礼退出房间。
四月在门口摇着蒲扇,瞧了一眼疾步出门万里,“所以说,姑爷其实都看得明白,不是吗?”
万里一顿,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
装傻和真的傻,是不一样了……
夜色渐深。
温枳醒来的时候,外头黑漆漆的。
四月守在床边,慌忙将人搀起来,“小姐觉得如何?”
“有点昏昏沉沉的,别的倒是没什么。”温枳揉着眉心,“陈叔拿来的药,还是挺好使的。”
四月点点头,“连大夫都瞧不出个端倪,只说是寒毒入骨,确实是病重之态。”
只有以假乱真,才能骗过萧长陵,还有萧家所有人。
“她们来了吗?”温枳问。
四月瞧了一眼门口,“来过了,但是被那位赶出去了,假模假样的情深义重,表现得可好了,要不是见过他在悬崖上的冷血,差点信了他的邪!”
“如此便好,那封诉状必定会被撤回来。”温枳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四月撇撇嘴,“但愿如此,小姐饿了吗?奴婢给您拿点吃的。”
“嗯!”温枳真的饿了,睡了这么久,早已饥肠辘辘,“小心点,别惊动了他们。”
她现在身子虚弱,使不上劲,不想跟任何人周旋。
累!
四月了悟,悄悄的出门,悄悄的去小厨房。
门“吱呀”一声,再度打开。
“这么快?”温枳一愣。
下一刻,她忙不迭用被褥裹住自身,“你疯了,大半夜的进我房间?若是让人瞧见,那还得了?快出去!快出去!”
“装病?”萧长赢双手环胸,缓步走到了床边,“很好玩?”
温枳不知他听到多少,沉默着别开头,不愿与他多言。
“为了博萧长陵的同情?”他问。
温枳一言不发。
然,下颚陡然剧痛,惊得温枳险些叫出声来。
萧长赢钳着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迎上他的眸。
幽邃的瞳仁里,倒映着烛火微光,跳跃着不知名的火焰,紧抿的薄唇,勾着邪冷的弧度,他就这样盯着她苍白的容脸,仿佛要生吞活剥了她。
“抱你了!”
温枳的眉心突突跳。
“还碰你哪儿了?”
温枳呼吸一窒,这熟悉的口吻,倒像是……
“姐姐?”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以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惊悚的话语,“以后莫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他不配!”
温枳吃痛的皱起眉头,终是拂开了他的手,虚弱的喊了声,“疼!”
萧长赢眼角眉梢微挑,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指尖温度,直勾勾的盯着她……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酸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