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哆嗦着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萧长陵负手而立,端的是儒雅君子之态,“小妹,阿枳到底是你嫂子,你若做不到恭敬,那便离她远一些,若是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我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我……”萧姿心头一虚,陡然想起了那份诉状。
这要是让萧长陵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二郎莫要误会,小妹并不是不敬兄嫂,她只是为你抱不平,昔日林中之事……”
还不等丁舒真把话说完,萧长陵已经出声制,“大嫂,此事已经过去,你我心知肚明,本就是清清白白的,是以不必再提,尤其是在阿枳跟前,我不希望听到任何的只言片语。”
丁舒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面色瞬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此事,阿枳所为的确有所不妥,不该这般大张旗鼓的,但她到底是救了你我的性命,这救命之恩理该涌泉相报,大嫂以为呢?”萧长陵这话,直接把丁舒真的眼泪给堵了回去。
丁舒真垮着脸,笑得比哭还难看,“那是自然,我亦分外感激弟妹的救命之恩,所以听闻弟妹是被二郎抱着回来的,心下担忧,这才赶紧来看看。”
听得这话,萧姿不敢置信的扭头,望着身边的丁舒真。
“如此便罢!”萧长陵点点头,“阿枳身子不适,这段时间都得闭门静养,你们就先别过来了,等着她身子好转再说。”
语罢,萧长陵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他又转身,若有所思的盯着神色踌躇的萧姿,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心里还是有所了解的,“小妹,我不在的这几日,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二哥真是可笑,我自个都是刚恢复,哪儿有空做什么坏事?”萧姿转身就走,一副气恼的模样。
丁舒真紧随其后,快速离开。
见状,萧长陵默默的拧起了眉头,总觉得自家妹妹,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
窗后的四月,已经将白眼翻上了天。
四月想了想,这位爷其实也是能护妻的,只不过……得在权衡利弊的时候,说到底是十足十的伪君子,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什么情分不情分的,都不及自己重要。
“呸!”四月啐一口,若无其事的朝着床边走去。
窗口陡然冒出来的脑袋,险些吓她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