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弯,前面是后花园,此前这里死过人,所以这些日子,谁都不敢靠近此处,四月进来的时候,也觉得脊背发凉。
蓦地,她眉心微凝。
地上有血迹,滴落型。
那说明,刚才的动物或者人……应该受了伤。
所幸如今天愈发亮堂,瞧得比较清楚,四月沿着地上的血迹,缓步朝着假山群走去,她惯小在温府长大,对这里熟悉至极,当然晓得这假山后面有个山洞,以前经常和小姐躲猫猫。
蓦地,她顿住脚步,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紧握着在手中。
小姐和老爷对她有大恩,不管是谁,都不能在温家作祟,否则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会放过那人。
及近,四月快速举起了簪子,狠狠刺下去。
然而下一刻,她骇然瞪大眸子……
………
院中。
温枳正在用早饭,瞧着端了汤药回来的四月,不由的眉心微蹙,“这是什么?”
“晨起的时候听小姐打喷嚏,连嗓音都变了,想必是身上有伤又受凉的缘故,便问府医要了几副汤药,小姐吃完饭便趁热喝罢。”四月忙将汤药搁在案头。
温枳的确身子不适,也没什么胃口,这汤药来得正及时。
“我让你跟着萧长陵,结果如何?”温枳问。
四月愣了片刻,“嗯?”
“怎么失魂落魄的?”温枳皱眉,“听到了什么?”
提起这个,四月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狗……姑爷居然和那女人联手,给小姐下了药,为的就是与小姐圆房,把您拿捏得死死的,简直太可恶了!”
那女人还装得一脸良善,仿佛都是全心全意,为了萧家和萧长陵着想,好似占尽了道理。
明明,卑劣龌龊。
“我就知道,他们打的是这算盘。”温枳低咳两声,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滋味,快速在口腔里蔓延,让她差点呕出来。
好苦!
四月赶紧从怀里掏出果脯,塞进了温枳的嘴里。
苦涩滋味,当即缓解了不少。
“以后,奴婢绝对不会丢下您一个人。”四月满脸愧疚。
温枳笑着,“我没怪你,再给一个。”
酸酸甜甜的滋味,真当解苦。
“走!”吃完药,温枳便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