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韩家姐妹送回韩家,婉拒了韩太太请她们进去喝茶的请求,就离开了韩家。
一上马车,姚山栀就问道:“月儿,你觉不觉得韩芷禾在勾引宝福郡王?”
“你也看出来了?”赵望舒讶然,“我还以为你没注意到呢。”
“我听到的,她夹着声音七扭八拐的,太刻意。”姚山栀撇撇嘴,“要不是勾引人,还能是什么。”
“这事要告诉幽姿吗?”赵望舒问道。
“说肯定是要说一声的,免得她没有防备,阴沟里翻船,不过问题不大,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家的庶女,掀不起大浪来。”姚山栀不屑地道。
“就算她无足轻重,可也添堵啊。”赵望舒郁闷地道。
“那也没办法,只能想开点。像韩芷禾这样的女人,让人讨厌却多不胜数。”姚山栀这话是实情。
赵望舒沉默了,突然想到,云灏也能名正言顺地纳妾,就更加郁闷了。
姚山栀愤愤地道:“她是还礼部尚书之女呢,一点礼都不懂,上赶着去勾引男人,跟勾栏那些贱人似的。”
“男人若不想,是不会被勾引的。”赵望舒冷静地说道。
这事让赵望舒情绪低落,几天都打不起精神,直到云灏来看她。
“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无精打彩的?”云灏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赵望舒叹气道:“没有不舒服,我没事。”
“你身体没事就好。”云灏笑着在她身旁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解决不了。”赵望舒闷闷地道。
“望舒,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别怕,任何事都可以解决的。”云灏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
赵望舒看了他一眼,“我在想,为什么男子可以随意纳妾,而我们女子却只能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上巳节,在山上看到有人明目张胆地去勾引宝福郡王,我就在想,要是有人勾引你怎么办?”
“我会不会失去理智,弄死她,或者”赵望舒眼神危险地盯着他,“弄死你。”
闻言,云灏哭笑不得,“我不会纳妾让你失去理智的,余生有你足以。”
赵望舒轻哼一声,“你们男人说的话,哪一句能信?”
云灏轻轻捏了捏赵望舒的鼻子,“我是那种能信的,我对天发誓。”
“对天发誓没用,那月亮,初一十五都不一样。”赵望舒嘟嘴道。
“那怎么办呢?”云灏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要不我把心挖出来,让你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你?”
“不用你挖心,且看日后,你若负我,那时,我再来挖你的心。”赵望舒狠狠地道。
云灏掏出护身匕首,“用这把刀。”
赵望舒把匕首收下了,郁闷才消散大半。
被云灏安抚好的赵望舒,次日去了沈大夫小院,“六子,师父还没回来吗?”
“师姐来了,师父还没有回来。”六子是沈大夫收的第三个徒弟,才初入门,还在背《神农本草经》。
沈大夫带着二徒弟南下后,赵望舒隔三岔五的会过来,一来就会抽查六子,“白头翁。”
“白头翁味苦温,主温疟,狂易,寒热,症瘕积聚,瘿气,逐血,止痛,疗金疮。一名野丈人,一名胡王使者。生高山及田野,四月采。”
“荧火。”
六子答道:“荧火味辛微温。主明目,小儿火创伤,热,气,蛊毒,生阶地,七月七日收,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