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在车上补的那两个小时觉完全不够,吃饱喝足,我上楼回房,准备再补一觉。8
回到自己从小到大的房间,神经彻底松懈下来。
我洗了个澡一头栽到床上,正要抱着被子狠狠睡一觉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陈琳打来的。
我一接通,就听她道:“知意,你上哪儿印的请柬啊?!包装什么的都特别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但这请柬上新郎名字怎么还能弄错了?”
我趴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窗外的冬日暖阳,“新郎是叫瞿司行吧?”
“对啊。”
陈琳松了一口气,“是不是傅淮南一心想着搞瞿司行的婚礼请柬,弄岔了,把瞿司行的名字发给婚庆了?”
“不是。”
我被太阳照得眯了眯眼,“就是瞿司行。”
她一懵,“什么意思?”
“我下周的婚礼,新郎就是瞿司行。”
话落,我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但依旧能听见陈琳震惊的嗓门,“你说什么??!姜知意,我没听错吧,不是,什么情况啊?你和傅淮南不是都准备结婚了吗……”
她说着,声音又弱了下去。
哪怕是她,一个局外人,大概也看出来了,傅淮南并不是那么的想娶我。
我赤着脚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没有,你没听错。”
“我和傅淮南分手了。”
“这会儿也已经离开景城,回到京市了。”
“瞿司行要娶的人,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半天。
良久,陈琳才弱弱地开口:“这个瞿司行,和咱们之前说的那个瞿司行……”
“是同一个。”
没等她说完,我就给出了回答。
只能说,这个世界确实不算大。
甚至有点儿小。
陈琳忍不住问,“那你和傅淮南……就这么干脆利落的分了?”
“嗯,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