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游戏?”
“枪战的,有玩儿过?”
“玩儿,玩儿,PUBG?”温蕤看了眼那几个人。
慕辞淡淡哦了声:“管你什么,不拖后腿的就成。”
温蕤看了眼那几个人,使了个眼神:“辞少,你放心,我们绝对不给你拖后腿,我们都是一个战队的,还拿过奖,虽然只是业余赛。”
慕辞只是冷呵了声。
温蕤有点儿尴尬,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辞少,问你个事儿啊?”
“您现在不是该考试吗?怎么突发奇想跑这儿玩游戏了?”
慕辞抬头,浅淡的微笑了一下:“我不想打游戏,我想杀人。”
“嘶……”
这笑也太瘆得慌了,温蕤僵直着转身,苦着脸麻溜地去前台找网管小哥开机。
……
一个小时后,如坐针毡的几个人却莫名其妙成了这间网吧最激动的几个,几次畅快的叫喊声引得好几个人侧目,那网管小哥也没忍住来提醒了他们一次。
见小哥瞧着自己的那眼神,慕辞这边老脸无光地说着抱歉,一边又回头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们几个。
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规规矩矩做好。
温蕤尬笑着恭维:“辞哥,我们之前找陪玩儿都没玩这么爽过,谢谢老板带飞。”
他说这话其实也有几分真心,十六七岁的少年,要对一个人转变印象太过简单,从恐惧到崇拜,也许只要一个流畅的大扣篮,只用一局并肩作战carry全程的游戏。
瞧见慕辞挑了挑眉,另一个男生也立刻跟着附和拍马:“是啊,刚才那角度那么刁钻您都能狙中。”
慕辞抬手撑着脸,声音上挑:“所以你们觉得我是陪玩儿?”
“……”
心里吱哇乱叫着狂叫又说错话的温蕤连忙找补:“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
“不是这个意思就赶紧进游戏。”慕辞满脸烦躁。
“哦好好好……”
温蕤殷勤地点头,准备坐下戴耳机,这时他注意到慕辞重新放下放到键盘上的右手:“我去,辞哥,你的手怎么肿的有点儿像……”
他顺嘴能找到的比喻是猪蹄,但是话到嘴边,怕自己手也被拧成猪蹄的他立刻噤声收住。
可能是经他提醒,慕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
刚才的那片淤青已经变成了青红紫色,更是蔓延到了手掌,对比左手的话——
“噢哟,这是猪蹄吗?”他说。
温蕤低下头,默不吭声。
这是你自己说的。
慕辞尝试着抻了抻手掌,摊平那一下,牵扯肌肉韧带,疼得小少爷龇牙咧嘴。
“辞哥,你没事儿吧?”温蕤想笑,但是他还是强制自己露出关心的表情。
“没事儿,你们先玩儿着。”慕辞摆了摆手,从裤包里掏出刚才搜刮的香烟:“我出去抽根烟。”
相比起前几天,今天帝都的天气算得上不错,阳光温柔浅淡,洒在脸上,像是给人盖了层轻柔的面纱。
慕辞试探性地吸了一口,对空吐出淡白色的烟雾,烟雾轻轻的,轻轻的掀起脸上的柔纱。
他抬起右手看了又看,真的有点儿疼。
但是好没意思啊。
他兴致缺缺地放下手,又吸了一口烟,但是他没收住,烟雾里的尼古丁卷进喉头,又倒灌进他的鼻腔,隔绝阻断了所有氧气。
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