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年指尖轻点桌面,淡淡道:“他买了一部分公司的股份,城西那个项目到手之后,他转手至少一个亿。”
城西这块蛋糕不算小,江正铭自己是没有这么多钱,但是这些年,他攀着跟沈家的这个关系,在圈子里还是有些人脉的。
他拉拢了几个合伙人,一起去竞标城西的项目,由何家那边牵线。
事成之后,他将手里的份额转给合伙人,直接变现,都不用承担什么风险。
“你确定他真的能弄到手?”项嘉木眉头紧皱。
“何家因为那条项链吃了那么大一个亏,现在事情还没解决,会心甘情愿的给他牵线?”
“再说了,就算江正铭自己把钱贴上了,加上他为了这个项目打点花掉的那些,哪怕最后这事成了,他也挣不了多少啊?”
说到这里,项嘉木顿了顿,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沈司年,“江知鱼不会拿你的钱去贴江正铭的窟窿吧?”
沈司年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那三千万被狗吃了是吗?”
项嘉木闭上嘴,摸了摸鼻子。
也是,江知鱼要是那么向着江正铭的话,项链那事就不会联合他算计江家。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啊,这不是江知鱼她有前科嘛。
当年沈司年跟江知鱼结婚的事情,沈老太太疼爱孙子,给孙媳妇包的红包是相当的丰厚。
除了房车珠宝这种,还额外给了一张卡,数额是多少,项嘉木不知道,但是不管多少都是沈老太太的心意。
他们婚后没两天,江知鱼就从这卡上转了一千多万到江正铭那里。
为什么他知道呢?
因为那卡绑的是沈司年的手机。
而且那天他和沈司年还正好在一起,扣费短信发过来的时候正好被他给看见了。
就是那时候,项嘉木对发小这个新婚妻子的印象就差到了极点。
沈家虽然是不差这点钱,但是不打一声招呼就把长辈给的心意转了出去,这事做的未免太不地道了。
沈司年当时还警告他不许往外说,不然就凭这件事,沈老太太绝对不会再给她一个好脸色。
不过最近的几次接触下来,项嘉木倒是对江知鱼改观了不少。
他有点疑惑,之前对江知鱼的看法是不是太过武断了。
项嘉木看了一眼沈司年,“你肯答应江正铭投资智麦,不会是因为江知鱼吧?”
沈司年摆弄着眼前的茶具,头都没抬一下,“你想多了,他投得越多,我越好掌控。”
项嘉木“啧”一声,江正铭还真是天真,跟沈司年合作就叫与虎谋皮,哪天被吃了都不知道。
“对了,文柏姑姑不是办了个珠宝展吗?”
“江知鱼去不去,我记得她挺喜欢这些的,你要是不敢方便的话,我带她去怎么样?”
沈司年缓缓抬起头,“你最近很喜欢找她?”
项嘉木眨眨眼,“是吗?”
沈司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会议开得太久,茶水已经冷了,满口苦涩。
“你之前并不喜欢我带她去参加这种宴会。”
项嘉木这人在外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对着沈司年,一些基本的情绪他都不怎么掩饰。
因此每次对上江知鱼,虽然碍于他的面子,项嘉木会给予最基本的尊重,但是沈司年还是能发现他隐藏下来的不悦。
项嘉木摆摆手,“往事不要再提行不行?我之前都是误会了,以为她是那种攀附权贵的拜金女。”
“现在她要跟你离婚了,我才洗清偏见,这不她还帮我挣了三千万,还送了我一箱松茸,连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