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的速度着实是太快,随便找了个借口,得包拯准允后便立刻离开了开封府,等韩彰再去将一切秉明,显然是已来不及了。
而包拯那头,也才刚下了公堂,满脑子还在想着如何弹劾张尧佐,被这两兄弟一惊一乍之下,也给弄得糊涂了,然而能够追回白玉堂的人,放眼整个开封府,似乎也仅有展昭一人。
是以无奈之下,也只得让他去了,至于晏清庭,也暂时请他留在了府中,预备待得处理过张尧佐一案,再行梳理。
“看来,是给诸位添麻烦了。”由韩彰送回安排好的厢房入住的晏清庭,沉默许久,终于在进门之前开口说道,“其实原本此事就不该将各位牵扯在内,是我疏忽了。”
“晏公子不必自责,此事不论换了谁,但凡还有血性在,又如何会不想着将仇人找出来?”韩彰叹道,“我五弟就是这性子,等这次把他找回来,一切事宜,包大人自会设法替公子筹谋。”
“那么,晏某便在此先谢过韩二爷了。”晏清庭拱手施礼,方退回门内。
听着房门关闭,韩彰不由得发出一声重重长叹,然而转至院中,却见丁月华独自一人,无所事事般在那溜达。
“丁家妹子还未回去么?”韩彰一愣。
“回不了啦,”丁月华道,”我曾见过凶手,包大人要留我问话呢。”
“你见过那凶手?”韩彰一愣。
“那位追杀晏公子的人,不论身手或是兵器,都无甚特别之处,至于相貌,夜色昏黑,我也不曾看清。”丁月华说着,眸光却倏然一紧,”可他,一眼就认出了湛卢。”
“你是说……”
“江湖中人,多只听过湛卢,能够一眼认出的,却并不多。”丁月华唇角微挑。
“丁家妹子的意思,是他也曾到茉莉村向你提亲?”韩彰愕然。
“来比武的人,我多少也都有些印象,可他我并不认得,也许是其中某一人的随从吧。”丁月华说着,随即顿了顿,道,“看来,我得回去问问,来提过亲的都有些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