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毫不迟疑的表明立场,“我倒也想去,只是伯府近来事多,我需得帮着舅母操持府中事务,怕是要过段日子了。”
意思就是,她对宋洵已经没有那种意思了,不想再与他扯上任何关系,也不想参与你们的恩怨。
叶晚宁见苏娆识趣,便笑了笑,“也好。”
宋楚瑜姐妹俩听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由对视一眼。
她们早就听自己的母亲二夫人说过,大夫人母女这般下场,都是叶晚宁背地里报复。
她们与苏娆同样好奇,宋大夫人到底对叶晚宁做了什么。
这会儿听见叶晚宁与苏娆话里有话,支起耳朵听得仔仔细细。
一旁闷不吭声的宋泠意,眼神也没离开过叶晚宁。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文远侯府的倒霉事,可不是一件两件了。
自打宋洵回京的消息传开,文远侯府就开始不顺当。
大家都猜测是不是宋洵命不好,方了文远侯府。
而且,京中都隐约知晓,守寡了三年的叶晚宁,到现在都没跟死而复生归来的宋洵圆房,也不知道是她们二人谁的问题。
众人各怀鬼胎,倒能保持气氛融洽和乐,顺着曲折长廊,一边游玩,一边闲话。
谢承晏等人一路走过来,就听见前方有说话声。
穆泠音细细分辨了片刻,眼睛一亮,“好像是宁姨?”
几人绕过一丛花树,便看见六七个女子在亭中或坐或站。
谢承晏一眼就看见了叶晚宁。
此时她端坐在众人之间,任由其他人笑的开怀,她仍是一副温婉模样,衣摆规整的拖在脚下丝毫不乱,青丝整齐的披在身后,乌黑柔顺。
他打量叶晚宁的时候,穆言亭已经将在场之人扫了一遍。
这么一群年轻姑娘,他们两个大男人过去怕是不太好,但穆泠音已经大老远就朝那边喊道:“宁姨!”
亭中女子纷纷回头望过来,见有外男过来,立即收敛神色,不敢失礼于人前。
叶晚宁一见穆泠音,便带着傅慈一起,朝她们迎了过来,“音儿。”
穆泠音抱住叶晚宁的手臂:“宁姨,可算找着你了!你再不出现,我就要撑死在路上了!”
叶晚宁被她逗的忍不住笑,抬头看见谢承晏,笑容顿时收敛了几分。
傅慈自然也是认识谢承晏二人的,朝他们福身一礼,“穆公子,谢大人。”
穆言亭嘴欠,“咦,你叫他谢大人,却叫我穆公子?”
话一出口,他才后知后觉自己不该跟人家陌生姑娘这般开玩笑,可话已经出口了,又收不回来,正觉得尴尬,就听傅慈毫不客气的怼了回来。
“我称谢世子为大人,自然是随我父兄称呼,只是我平日里不爱出门,不知道穆公子是个什么官?以后我一定牢牢记住,称一声穆大人。”
谢承晏身为都察院监察御史,与内阁元老们自然经常打交道。
傅家父子经常会提及谢承晏,傅慈偶尔听见哥哥傅忱说起这位谢大人,便顺口也这么称呼了,没想到还有挑毛拣刺的。
傅慈不是个脾气好的,她如此客气,对方却言语无状,当然要怼回去。
穆言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尴尬道:“不必了……”
傅慈轻哼一声,转而又朝穆泠音扯出一个明媚至极的笑,“你就是音儿?”
叶晚宁没把穆泠音当小孩子,看向她和谢姣,颇为郑重的介绍,“这是傅家大姑娘,是我的手帕交,很好相处,你们应该也能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