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瞥了眼后视镜,见他跟的越来越近,心里有点些烦躁又有些难过,干脆不再管他了。
车子开进玫瑰园之后,温存停好车就回了家,没再看萧戎征一眼。她其实很怕他跟上来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好在,萧戎征没下车,就目送着她进了电梯。
温存尽量给自己找事情做,先去小书房加了会儿班,又去洗漱,原本她的护肤流程很简单,可今晚她找出池娇送给她的一堆护肤品和身体乳,挑挑拣拣地往脸上身上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不耐烦了,才躺在了床上。
困意来袭的时候,却又猛然惊醒:外面好像下雨了,卧室外的露台上传来极轻的沙沙声。
她立刻起身去了露台,朝下看,萧戎征果然还站在那里,竟然还靠在路灯灯柱上抽烟,也不知道避雨。也不知道那根烟怎么没被浇灭!
“脑子抽风。”温存咬牙骂了句,转身又进了卧室,用被子将自己盖住。
可翻来覆去终究没办法睡着,心神全都外面沙沙的雨声给勾住了。
没办法,她下了楼。
萧戎征见她出来,挑了挑眉,唇角笑意也跟着起来了。
温存停在他面前,看着他那因为被雨水打湿而紧贴在胸膛上的衬衫,还有他已经湿透了的、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既气恼又心疼。
不过她没表现出心疼,无语地一嗤:“萧戎征,你在这儿玩儿苦肉计呢?”
萧戎征一笑:“为什么这么说?”
温存被他问住了,缓过来后抬了抬下巴:“你走吧,别站在我楼下发疯淋雨。”
“心疼我?”他唇角笑意越深,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温存觉得他大概是疯了,但再劝下去有暴露自己心思的风险,她干脆转身就走。
萧戎征也没叫住她。
温存走到楼栋大厅,闭了闭眼睛,又折返回来。
她将手里的伞塞给他:“拿着吧,我怕你在我楼底下出了问题,到时候你爷爷又要拿我出气,我受不起。你就当做件好事,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寻常人家。”
萧戎征抬手,将她举着的伞推回她头顶:“没事,到时候人家问起来,我就说在淋浴洗澡洗衣服,绝不给你找麻烦。”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配上他那被雨水完全打湿的笑脸,就有种狂妄又狼狈的割裂感。
温存皮笑肉不笑:“那您回你自己地盘洗澡洗衣服去,别赖在我这儿。”
“不正是因为你在这儿,我才来的吗?在别的地方淋雨,我不是闲的发慌?”
见他一副准备死皮赖脸将苦肉计进行到底的散漫样子,温存真是服了,想走又迈不开步子,想劝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她转身,暗暗吸了口气,扔下一句:“上楼。”
萧戎征扬眉,提步跟了上去。
温存一路都没跟他交流,进了家门后给他留了门后就直奔温叙的卧室。
她抱着温叙的一身衣服出来,看见萧戎征进了门,他正好站在玄关灯光最亮的地方。
现在天气转暖,他大概只穿了一条西裤,所以被水打湿后,那布料紧贴着大腿,他遒劲的腿部肌肉线条清晰明朗,蜿蜒着向上……好大一包。
温存猛地撇开视线。
“这是温叙的衣服,你将就穿。卫生间在那边,你自便。”温存将衣服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