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戎征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温存想起上次在萧氏楼下、萧戎征护着周娆的样子,于是收回了视线。
萧戎征也在同时收回视线:“先去见律师。”
说着,提步就往里走。
周娆没办法,只能跟上。
池娇在这时候突然提起温存手上的烫伤:“怎么起了这么大一个泡?!那个姓周的老男人也太下得去手了!绵绵,你不痛吗?那可是刚烧开的水!”
池娇说时,眼角余光瞄着萧戎征的方向。
果然,萧戎征脚步一顿,但又像是池娇的错觉,因为他很快就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走了。
温存看着池娇又愤怒又失望的模样,失笑:“娇娇,不要浪费力气了。”
池娇撇撇嘴,没说什么。
这时聂书雪的父母来警察局接她了,聂书雪把她父母拉到一边说了半天并且把他们劝回家了。
几人刚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岳兰成就出来通知她们,暂时可以先走了。
池娇问:“对方还是坚持不私了?”
岳兰成没直接回答,只让她们先回去休息,有事会及时跟她们沟通。
池娇的车坏了,温存没车,所以回程的路上,是聂书雪开的车。
她们离开后不久,萧戎征也走了出来。
池娇和聂书雪坚持要送温存去医院,温存拗不过她们,只是从医院出来以后,已经快要到凌晨两点了。
聂书雪看了下导航,决定先送池娇再送温存回酒店。
凌晨的马路上车很少,三人都有些疲倦了,车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池娇还是问出来了:“绵绵,当年……”
“是真的。”温存没等她问完,就回答了。
“啊?什么是真的?”池娇反而有些茫然。
温存眼皮一跳,才意识到池娇想问的可能不是这个,但陈年旧事已经撕开一道口子,温存笑了笑,说:“萧瑶说的那件事,是真的。”
安静的车厢里,落针可闻,好寂寞过后,聂书雪猛地踩了刹车,就那样将车停在了路中间。
但一时之间,她们俩看着温存,谁也没敢说话。
最后还是池娇干笑了下:“怎么你自己也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信不信我连你也打?”
温存笑而不语,然后看着池娇连干笑都笑不出来、聂书雪的脸直接白了好几个度以后,她才转头看向车窗外。
良久以后,聂书雪才轻声问:“五年前,你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吗?”
是因为这个吗?
其实不是。
五年前,萧戎征说可以重新开始,她也是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心理准备的,可惜……事与愿违,圈子的不同、好比天堑。
只是她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会变浅甚至消失,而不是反而融入骨血。
拉回思绪,温存笑笑:“是,所以当年是我主动要离开的,是我想要逃离。”
话题变得沉重,聂书雪先绕路送了温存。
她们将温存送到酒店门口,有些恋爱脑的聂书雪还是有些意难平:“你和萧戎征经历了那么多,就真的没有可能了吗?绵绵,你真的就不爱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