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地给寒酥擦着头发,给了寒酥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的之后,竟也不再多说。
“当然要去。”封岌将已经染湿的棉帕放在一旁,单臂竖抱起寒酥。
沅娘的马车停在一旁许久不动,有些显眼,亦被陈家人看见。
寒酥含笑瞪了他一眼,却也凑过去,在他的另一侧唇角亲了一下。
封岌拉长了腔调,道:“你上次给我做糕点吃是什么时候?”
但是她才刚说不去,就看封岌目光深沉地望过来。寒酥轻抿了下唇,改口道:“如果你希望我去,我就去。”
他的妻子转过脸来,憔悴伤痛的脸庞勉强对沅娘挤出笑容来,她明显哭哑了嗓子,声音沙哑地说:“你来了。和我一起送他这最后一程吧。他一定希望你能送他。”陈夫人给沅娘的那件丧服,与她身上此刻穿的这身一样,都是按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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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丧服的手不停地发抖。许久之后,沅娘才走下马车,踏进陈家。
他恨不得将他所拥有的奇珍异宝都拿来送给寒酥,可是封岌也知道寒酥并不喜欢。
“娘子您别多想,扔了它就是!”丫鬟将沅娘手里的盒子拿过来。盒子在两个人之间落了地,那朵服丧的小白花掉在地上。
一朵小白花放在木盒里。
寒酥因为在赫延王府时亲自下厨做了糕点,她刚回宫,就要先去沐浴一番,洗去身上的薄汗。
两个小宫婢对视一眼,知道陛下又把皇后仍床榻上去了!
寒酥不解,她微微偏着头去看封岌。
听他说他一会儿不出去了,寒酥便没有阻止他给她擦头发。她说:“祖母还是那个样子。”
寒酥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她一侧的腰靠着梳妆台,歪着头擦头发。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那些东西,你送来给我,我也用不上。”
“听说你今天回去之后还亲自下厨做糕点了?”封岌问。刚问完,封岌便慢慢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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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心轻蹙,有些意外地看着封岌。在她看来封岌不应该因为她如今身份去做糕点而觉得不合适才对。
寒酥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怀念那段隐居的时日。
她直接问出来:“嘉屹,你该不会觉得我这么做不好吧?”
她们两个刚退出去,就听见身后一道闷压声。
路上,沅娘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岔了。说不定是她的哪个客人的夫人故意气她呢?
两个小宫婢正在内殿收拾东西,见帝后这样进来,脸上一红,立刻低头快速退出去。
寒酥不再乱动了。但是她轻轻戳了戳封岌的脸颊。
“你可以不戴,但是不能没有。”封岌将梳妆台的抽屉合上,拉过寒酥的手腕,将人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封岌最近确实很忙。改朝换代之际,有太多事情要处理,若是料理不当,不知要埋下多大的隐患。可他越是忙碌的时候,越是放心不下寒酥,不舍将她留在一边,生怕哪里轻怠了她。
封岌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明日不用做糕点。明日狩猎,你去不去?”封岌问。
“上次那块紫玉已经令人去雕了,给你做一套首饰。”封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