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锦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巨大的窒息感让她在梦中都无比害怕,她仿佛置身在无底的深渊之中,一直沉溺一直沉溺……
突然她感觉到有个人抓住了她,用尽全力将她从无尽的深渊中拉了出来,她拼命想看清对方是谁,但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这种感觉像极了小时候大哥哥带着她跑出深山老林的那个感觉。
“郁郁,郁郁”一声声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郁锦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景霆枭担忧的目光,手缓缓抬起抚向他。
景霆枭的手也立刻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仿佛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无比珍视。
“我没事!”郁锦看着他,轻声安慰说道。
“你怎么了?做噩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景霆枭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郁锦摇了摇头,不想告诉他关于那个梦的事情。她觉得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梦境,没有必要让他担心。
“没什么,可能是在水箱里待太久了头脑还有点不清醒,我休息休息就会好的。”郁锦只能这么解释了,毕竟那种沉溺的感觉真的很像。
“好,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景霆枭温柔地说,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郁锦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温暖。她知道景霆枭对她的关心是真挚的,这让她感到安心。
郁锦抬了抬手发现手非常无力“我太没本事了,看来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了”
“好,我手把手教你,好吗?”景霆枭抓着她手放在唇边
郁锦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枭哥哥。”郁锦轻轻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满足
景霆枭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跟我说什么谢谢?傻丫头。”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郁锦的头,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郁锦感受到他的温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景霆枭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郁锦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郁锦看着景霆枭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动。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这份感情让她倍感珍惜。
她闭上双眼,感受着身体的疲惫渐渐消散。脑海中的思绪开始飘飞,回忆起刚才在水箱里的经历,那种沉溺的感觉依然历历在目。但此刻,她更愿意相信那只是一场错觉,或者说是一种心理作用。
渐渐地,郁锦进入了梦乡,脸上洋溢着宁静和满足的神情。在睡梦中,她或许能找到更多的答案和安慰。而景霆枭则在外面忙碌着,守护着这个小小的世界,等待着郁锦醒来后的那一刻。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景霆枭在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从她醒来到刚刚睡着,他始终不提谁救了她,心中对傅九曜这个男人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令狐鸷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他家三哥的模样,不禁感到难过,曾经的三哥多么肆意妄为,如今为了一个女人,随时提心吊胆的
不过想想那个傅九曜,确实是令所有男人都存有危机感,如果真如自己当时在门外听见的那般,郁锦如果知道傅九曜是她的救命恩人,会不会就要抛弃三哥了!
这个想法让他太过于担心,他决定了,要好好守护三哥这对c,绝对不让人有机可乘!
傅九曜坐在车里,手上拿着那串佛珠,目光明明灭灭。完全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沐瑾看着车透过后视镜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这些年您为郁小姐付出了那么多,这一次是很好相认的机会,您为什么把功劳让给了景霆枭?”
傅九曜将佛珠戴好,用手指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眼神失落不已,缓缓说道:“沐瑾,这些年守护她,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如果现在相认,我害怕她会拒绝我,从此我们之间就会产生隔阂,而我也无法再用任何方式表达我的爱意了。”
沐瑾心中一窒,他知道傅九曜对于郁小姐的感情有多深,但他也明白傅九曜的担忧不无道理。郁小姐性格倔强,如果得知傅九曜一直在默默守护她,可能会因此怕景霆枭介意,从而更加决绝拒绝他。
傅九曜叹了口气,继续说:“所以,我宁愿选择默默地守护她,看着她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这样至少还能保留一份希望,让我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日子。”
沐瑾听后不禁感到一阵心疼,他知道傅九曜的决定意味着什么。这种克制的爱,伤自己最深……但同时,他也看到了傅九曜眼中坚定的信念和深沉的情感。
沐瑾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傅九曜的想法。他知道傅九曜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他相信傅九曜的选择一定有其原因。毕竟,爱情有时候就是如此复杂,需要经历许多考验才能走到最后。
郁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心里不禁有些慌乱。她急忙跳下床,准备出去找人。然而,就在她伸手去开门时,突然看到门上的玻璃反射出一个身影,原来是景霆枭站在阳台上。
郁锦惊讶地看着那个身影,只见景霆枭背靠着阳台边缘,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缭绕间,他的表情显得十分落寞。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景霆枭,往日里,他总是光芒四射,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月,皎洁而孤傲,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接近的矜贵气质。
此刻,他却像是被无尽的孤独所笼罩,整个人被黑暗所代替。郁锦不禁心生疑惑,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这位一向坚强的男人变得如此脆弱?她轻轻推开门,缓缓走向阳台
景霆枭看见她开门,第一反应就是掐灭了烟头,然后看见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连忙上前一把抱起了她
“都不舒服的人,你怎么敢光着脚出来,再着凉了怎么办?”他的语气虽是责备,却也是满满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