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珍摇头。“现在,恐怕不行,但未来的五到十年,天下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哈哈哈,前辈过誉了,我只是一个孤占徐州一隅之地的小军阀而已,兵不满万,粮不够一年,地盘就只有几个县城,谈何争霸天下,高看我了!”
“老夫说的是未来,而非现在。老夫要送你一句话,每一个爷爷,都是先从当孙子开始做起的,要懂得忍辱负重,不争一时之短长。未来,才是你的优势!”
当王士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完全像是一个谆谆教导后辈的家族长辈。
就连秦铭也恍惚的产生了这种错觉。
他,到底是谁那边的?
他是一个智者,什么都看得穿、看的透彻,可什么都不愿意参与其中,置身事外。
戎马大半辈子的王士珍早已厌倦了频频无休的战争。
但是,通过王士珍说话的这种语气,秦铭解读出了另外一种含义——这条北洋之龙很欣赏自己!
“前辈,如果你愿意退出军界。可否愿意到徐州养老?”秦铭试探的询问了一句。
其实,大家谁心里都明白,养老是假,把他请到徐州为自己效力是真的。
“世人皆知我王士珍淡泊名利,若非袁公苦苦挽留,早已归隐青山绿水,你又凭什么能留得住我呢?”王士珍笑呵呵的看着他,饶有趣味。“更何况,我还是你的手下败将,你的能力远在我之上,招揽一个败军之将,于你而言,又有何用呢?”
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原因很简单,您是前辈,德高望重,浸淫政坛军界多年,权谋、经验,都在晚辈之上。”
“理由,我要一个让老夫甘愿辅佐你的理由。”王士珍并不爱听这种毫无营养的恭维之词。
“因为我秦铭,比你辅佐的袁公更有前途,早晚也会把整个北洋全都踩在脚下!”秦铭霸气十足,落子天元。
王士珍看着眼前的秦铭,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青年时期那个意气风发的袁世凯。
深夜。
呜呜~
火车汽笛声从远方传来。
正在火车站里聚拢在一起抽着烟的士兵立刻熄灭烟头,连忙背枪列队警戒。
在白烟笼罩中,火车缓缓驶入早已被重兵把守的月台。
披着毛麾大衣的“秦铭”从火车上下来的那一刻,两队士兵便迎了过来。
“北洋特别警卫队,奉大总统之令特来保护秦司令!”为首的军官高声道。
还没进行继位大典呢,就已经公开宣称自己是大总统了,袁世凯够急的呀。
“辛苦了。”“秦铭”笑着招了招手。
当他露面的时候,几乎所有士兵都努力伸着脖子,都想看一看这位同时击败北洋两大传奇的神秘将领真容。
“我等这就护送秦司令前往酒楼下榻!”
士兵们护送着秦铭上车,车子驶向鸿湘楼。
等所有士兵撤去之后,车站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
就在这时,秦铭与王士珍才从车上下来。
秦铭:“前辈,秦某有个不情之请,想去贵府暂住几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