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遭埋伏,白虎堂只带回了刘玉堂的尸体,其余的还留在原地。
陈玄摊手道,“死了?这我就不知情了。但你们既然承认刘香主身边还有杜当家等五六位兄弟,刘香主的死就更不能赖我头上了。”
“刘香主和杜当家皆为一流高手,若是我所杀,我得是何种境界?这话你们自己信吗?”
众人一时间无言以对。
陈玄的确连杀数名一流高手,但众人皆知,他每次也是借人数优势和精妙指挥才得以成功。
至今,没人相信他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能直接碾压两位一流高手的地步。
别忘了,他才十六岁!
仅是武者修为已让人惊叹不已!
吴金山点头,示意已明了事态。
他对白虎堂众人说,“白虎堂的兄弟们,事已至此,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刘香主他们是遭了洪帮高手的暗算!”
“此事我们朱雀堂也深感痛心,但冤有头债有主,报仇雪恨该找洪帮去!如有疑问,可上报执法堂,让执法堂定夺!”
言及此处,语气一转,神色严峻,“但自今日起,谁若再敢诬陷陈玄,我吴金山第一个不答应!”
“我们朱雀堂的所有兄弟,也不会答应!”
言毕,朱雀堂众人同声高呼。
“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
浑厚的吼声直冲云霄!
白虎堂这边四五十人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
方才他们只是一时冲动,以为香主与陈玄同行,其死必与陈玄脱不了干系。
然而,细思之下,此事似乎又颇为蹊跷。
毕竟,区区十六岁的少年,竟能独力诛杀两位入流高手,此言若出,非但旁人难以置信,就连自己内心深处亦是疑惑重重。
江湖险恶,诸多谜团,有时让它沉于心底,未尝不是明智之举。
毕竟,此人眼下乃吴金山座下高徒,更兼执掌土事之要职,岂是我们这些无名小卒所能随意评判?
此次,他又孤身挫败洪帮奸计,立下汗马功劳。
反观我们,美其名曰调度不当,实则临阵畏缩,能免于执法堂严惩已是万幸,又何敢妄议是非?
白虎堂众人豁然开朗,纷纷散去。
陈玄目送众人离去,胸中郁结之气终得一舒。
此刻,青帮内那香主之位,终露空缺。
此计,自刘玉堂应允同往左陡坡码头之时便已悄然成形。
彼时,刘玉堂正盘算如何将他算计,殊不知,他心中同样筹谋着除去刘玉堂之道。
为何?
只因青帮众香主之中,唯独此人屡屡与朱雀堂作对,除去他,良心负担最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