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吗?”
“还有更糟糕的。南康王爷到现在都以为许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爷的。”常乐摇头,“世子爷这次进宫…怕是凶多吉少。”
周庭芳面色一暗。
忍不住回眸看向那道被人群包围的身影。
沈知。你非要让我觉得欠你才行,是吗。
这才是最高级的苦肉计。
长街之上,一群士兵拦下沈知马车,领头的邱鸣骑着一匹白色高头大马,手持银枪,缓缓从队伍里走出。
“哒哒”马蹄声,犹如重鼓。
随后,停在马车数十米开外。
“沈世子,陛下有请。”
半晌,那马车里伸出一双雪白的骨节分明的手。
却不见其人。
沈知全程不下马车。
嚣张傲慢。
他挥了挥手,声音含笑,半点不见慌乱,“劳烦邱统领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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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沈知一进大殿便看见沈翰恶毒的瞪着他。
一旁的南康王妃倒是款款有礼,冲他微微福身。
而沈德平脸色阴沉。
站在他身后躬身服侍的曹大监则一直朝他使眼色。
屋内气氛压抑。
沈知走入屋内,随后一掀衣袍,跪了下去。
“陛下,臣有罪。”
一屋子的人似乎没料到沈知认罪如此爽快,就是沈翰都惊得跳了起来。
沈世子何等心高气傲之人,那勤王府又是整个京都的香饽饽,自从陛下登基以来,除了皇子公主,就属勤王府最是春风得意。
什么时候,见这位沈世子这般服软?
沈德平冷着声音问:“你错在何处?”
“臣和许婉清曾订过亲,因臣退婚之缘故,许婉清婚事被一再耽误,臣和家人对她心中一直都有亏欠。臣得知她自嫁入南康王府后,手头拮据,连打赏下人都捉襟见肘。臣心中愧疚,便送了她几匹布料。母妃也是心生怜惜,陆陆续续给她送了一些补品。却不曾想正是此举惹恼了南康王爷,他疑心许婉清和臣有私情,这半月来对许侧妃动辄打骂。今日臣更是听闻他对许侧妃动了刀剑,臣一时情急,这才带人围了南康王府的院子,将许侧妃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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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翰站起身来,大怒道:“沈知,你休得避重就轻,你为什么带兵围剿我王府你心知肚明?”
沈知疑惑的望向他,“自然是为了救许侧妃一命。”
“放屁!”沈翰气得脸色发青,随后竟然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欲言又止的说道,“陛下,事到如今,臣也顾不得这张老脸了!臣今日既然是来告状的,便什么都顾不得了!臣之所以这样对待许婉清,是因为那许婉清就是个淫娃荡妇!臣前几年春猎惊马以后,大夫说…说臣伤了根本,以后难有子嗣。可恨那许婉清竟然说她怀孕了!”
沈德平不由得身子微微前倾,随后又瞪了一眼沈知。
“不仅如此,她还瞒着不让我知道,竟然悄悄的想要打掉孩子。陛下,您给我做主,您说说…她许婉清要是怀的是臣的种,她何至于慌慌张张避人耳目做这些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就是死,也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
沈知却冷笑,“南康王是想暗示什么呢?”
“你还想狡辩!若许婉清肚子里的野种不是你的,你沈知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带兵闯入我王府?你们分明是暗通曲款珠胎暗结,被我发现以后,许婉清才慌张打胎!”
“苍天在上!”沈知举起手发誓,神色冷峻,“我和许侧妃之间清清白白!若我对她当真余情未了,我又何必和她退亲?既然已经退亲,我沈知便绝不会和她藕断丝连!再者——”
沈知望向沈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