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意惺忪,但还是努力睁大了双眼盯着薄宴的某个部位,猫猫歪头:“它怎么这样都能起来哇?”
薄宴这才意识到刚刚为什么迟殷要挣脱出去。
原来是刚刚叠在一起,迟殷嫌硌到了难受。
迟殷把自己裹成一只虾米朝另一边侧过身睡,只留给薄宴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变态。”
迟殷啪的一声关了灯。
瞬间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远远的浴室暖光传来。
薄宴平白无故地又被骂了一次变态。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或许是此刻夜色静谧似水,又或许是迟殷一直以来的态度让他觉得也许可以更进一步了。
薄宴俯下身,低沉的嗓音都带上了点哑意:“迟崽,明明是你说了可以的。”
迟殷困得不行,声音模模糊糊的:“什么可以呀?”
薄宴低声轻笑一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在我办公室的时候,你说允许我对你好,允许我驱逐别人。”薄宴帮他回想,“也说了,允许我这样。”
薄宴嗓音喑哑,慢条斯理道:“小乖,你是不是该负责一下?”
薄宴话音落下,房间内寂静得几乎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有些紧张地等待迟殷的回应,然而对面只有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薄宴才听到那边传来清浅而规律的呼吸声。
显然迟殷已经睡着了。
薄宴微微怔住,他有些失笑:“真是”
半是无奈,半是宠溺。
薄宴低下头,在迟殷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晚安,小乖,好好睡吧。”
他的声音低沉,比月色温柔更甚。
薄宴没继续待在迟殷房里得寸进尺。
他起身走进浴室,替迟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台面,把浴室里的灯摁灭。
顺带薄宴又把智能家居每天早上八点半的闹钟关掉,做完这一切才轻声轻脚地走出了迟殷的房间,替小魅魔把房门关好。
薄宴回到自己屋里,看到自己依然还很精神的下半身,有些无奈。
他拿了两件换洗衣物,认命地走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传来了潺潺水声,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停下。
迟殷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小魅魔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看了眼手腕上的终端,发现竟然已经早上十点半了。
他一觉睡了十个半小时。
迟殷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他难得睡了个懒觉,把前段时间缺的觉都补了回来,一时间感觉神清气爽。
昨晚睡觉前好像薄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想到昨天,小魅魔本来就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上更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