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生的这样伶牙俐齿则还被卖到这种地方呢,我还以为像你这样有本事之人,应该去考取功名当状元才是。”
那人字字句句皆是嘲讽之意,这一番话更是将彭元修辱进了骨子里,谁人不知晓一旦入了奴籍便不能考取公民便不能当状元郎,可偏偏那人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羞辱彭元。
几人在这后边的帐篷之中,也并未等到公主府内的采买嬷嬷来,入了夜便被装了车直接推进了某处院子之内。
都城之内除了西大街那是买卖奴隶的地方之外,便只有满春堂的后院之内,乃是供达官显贵挑选奴才的地方。
说起这满春堂还当真是无人不知,正满春堂乃是前朝将军所成立之地为的便是方便各家采办的嬷嬷们,而今愈发的厉害,所有要进入各个府内的奴才们,都会在此处经过统一训练之后再进入府中,以免一旦入了府冲撞了主子。
已被购买的奴才正是在院子之中训练,而尚且未被买入府中的奴才要在后院之中等着各个府邸的嬷嬷们来慢慢挑选。
男子生的白净也是念过书之人,自然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乌泱泱的一群人坐在破落的院子之中,夏日的天气之中弥漫着甚是浓重的汗臭味,叫他闻着也甚是不喜。
“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回去呀?这地方到底是哪里?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姐姐,我不要在此处。”
男子坐在地上仪式消磨了所有的耐心,彼时双腿一蹬已坐在地上开始撒泼了,瞧这模样旁人还真真是做不出来。
饶是因为他年纪小旁人也不同他一般见识,只是这院子之内本就吵闹,再加上他这么一闹愈发时让人觉着心神不安。
“你现在立刻给我闭嘴,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狼,我可告诉你这院子后面就是一座山,我把你扔到那山上去,狼把你给吃了。”
坐在最角落的男子听着陈时清这一番哭闹实在是觉着有些头疼,他如今从地上起身走到陈时清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会儿陈时清才安静了下来。
后院之中人本就多本就喧闹,如今他们二人又整了这样一出,自然是叫人觉着浮躁不定,所有人都在院子之中待不下去了,可到底也不敢随意走动。
“你这就说完了?你还没同我说我弟弟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听你说这么久不是为了听你说废话。”
见到面前的男子闭着嘴不说话,陈时念觉着纳闷了,难不成说到此处便说完了吗?
彭元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这幅模样俨然像是在糊弄人,看到这里陈时念已然是没了耐心,他倒是想知道彭媛究竟是糊弄她还是觉得她愚蠢呢?
“自然是没说玩,不过你还未答应我的条件呢,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的条件便是你要把我从地牢之内解脱出来,还要把我的卖身契从公主殿下手中拿出来,如此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弟弟究竟在什么地方?哦对了,我的卖身契你可必须要拿回来哦。”
说完了彭元便从床上起身了,他知晓身边的女子对他乃是万分厌弃,可到底他手中掌握了陈时清的消息,陈时念也只能是万分忍着罢了。
而与此同时的公主楼之内,公主殿下才回到房内没多久,便听见了格雅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她那副模样着实是着急大抵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殿下不好了,陈姑娘……陈姑娘未经同意,并将人从地牢之内带了出来,而那人正是前些日子偷了殿下一对夜明珠之人,此事可如何做好呢?”
乃是犯了偷盗之罪进的地牢吗?
其实公主殿下丢的也并非是一对夜明珠,而是鞋子上面绣着的一对东珠,虽然没有夜明珠那样价值连城,可到底润色极好的东珠也不多见。
仅仅是这鞋面上的一对东珠,就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半辈子了,自然也是马虎不得的东西。
可偏偏这陈时念也不是叫她不省心之人,选中谁不好偏偏是选中了这样一个人,虽说偷盗之罪算不上大可到底也不小,毕竟在公主府内偷东西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偷盗之罪虽说算不得多大的罪,可他到底乃是在我公主府偷盗殿下,难道您就这样放过他吗再说了,如若此番您帮了陈姑娘日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您,这可如何是好呢?”
格雅看了一眼公主便知晓她此时此刻想的是什么,这会儿她赶紧说话便,是为了让公主殿下不帮陈时念。
虽说手足分离的确是叫人觉着万分心疼,可到底此事与格雅也没关系,而今陈时念擅自将人从地牢之内带出来,已然是犯了公主府最大的忌讳,若是公主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忙,恐怕此事便说不过去了。
公主又怎会不知道分明是不能帮,可偏偏公主还是忍不住想去帮,到底她与拓跋宗乃是有些情分在身上的,这是此事传入拓跋宗的耳中,至少月亚也能落个贤良淑德的名声不是吗?
一时之间他是真真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公主说道:“此事我知晓不能帮,可到底这乃是拓跋将军的旧相识,如若不帮拓跋宗知晓了,岂不是觉着本公主乃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吗?你也知道我对大将军……”
到底月亚公主也不过是个小女子罢了,她对将军也是有崇拜之情更是有男女之情在这其中,想来陈时念乃是将军的旧相识,若是不帮的确是太过于冷酷无情,此事传入了拓跋宗的耳中,恐怕愈发觉着他是乃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女子。
“你上回告诉我,你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错进了地牢,不是什么要紧的我自然是可以回了公主殿下还你自由之身,可若是真真要紧的罪责,即便是公主殿下也不好出面。”
其实陈时念并不相信格雅所言,觉着面前的男子应当不会行偷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