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
路冠鸣这才惊觉自己身下好像湿漉漉的。
腰带上的结也变了样,很是敷衍,明显不是自己打的。
衣领也微敞着,好像被扒开过一样。
难道她……
她突感背脊一凉,顿时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细想下去。
无名抱紧她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有我陪着你,以后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语气中透出无尽的自责:“都怪我,是我无能,没保护好你。”
路冠鸣再也忍不住,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仿佛把积攒多时的委屈一股脑儿地都倾泻了出去。
无名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抚慰着她。
唇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
路冠鸣回到狼牙帮的时候,竟看到了漫天的纸钱。
阵阵哀乐从里面传出。
她心头一慌,穿过白绫走入正堂。
正堂里置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上方有个醒目的“奠”字。
落雪阁众弟子正跪在灵堂前痛哭流涕。
薛海宁则穿着白衣,失魂落魄地对着棺材。
手里紧紧攥着绣了一半的荷包。
他永远也忘不掉毒发后一直昏迷的苏若梦,居然在临死前用尽全身力气睁开了双眼。
她拽着他的衣袖,无比艰涩地对他说了一句:
“我……爱……”
可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怀里的人便浑身瘫软。
紧紧拽着他衣袖的手蓦地垂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
路冠鸣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有些懵懵的。
恍若梦境一般。
脑袋不由地嗡嗡作响。
下一刻,她便双腿一软,差点儿没栽倒在地。
“小姐……”
烧着纸钱的依雪见她出现了,连忙迎了上来。
她脸上挂着泪痕,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你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到底去了哪里?”
路冠鸣疑惑道:“信?我留下什么信了?”
薛海宁冷冷一笑,站起身来,双目猩红地责怨道:
“云歌妹妹,这下你满意了吧?!冷脸怪就是被你害死的!你现在回来还有什么用?!”
路冠鸣连忙走上前去:“薛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薛海宁冷眼瞅着她:“是你自己写的信,现在又不承认了吗?”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