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影洲的伤口不严重,也不用缝针,但做了清创,要包扎几天不能碰水。因为生锈,也必须要打破伤风。
他坐在治疗室外等,就看着凌绍忙前忙后给他缴费拿药。
“家属出去等。”等皮试结果出来,护士就让凌绍出去,要准备打针了。
凌绍问,“打哪儿啊护士。”
“打屁股。”
萧影洲长这么大又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好几年,早已经不知道脸红为何物,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有点热。
“你先出去。”他对凌绍道。
“你手不方便,怎么脱裤子。”凌绍不走,站在旁边还对护士解释,“他手有伤,我就不出去了吧。”
护士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那坐这里,脱裤子,准备打针。”
萧影洲耳根更热了,“我自己来。”
说着他就要自己用一只手去解皮带,但显然没有双手利落。
凌绍上前,解开他的皮带。
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裤扣和拉链上,拉开。
萧影洲一把握住他的手。
凌绍抬眸,“怎么了?你不要耽误人家护士小姐姐的工作。”
那话语中好像还是萧影洲这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人不懂事,他牙关紧了紧,镜片后的眼睛都透着一丝尴尬。
他总不能说他不合时宜的硬了吧。
“我自己来。”萧影洲坐在高脚凳上,拉开半边裤子,不看护士,也不看凌绍。
凌绍也就没再强迫,目光深幽的盯着他……白生生的屁股。
针剂不多,但疼。
萧影洲已经很多年没有打针输液,这一针疼的他眉头都皱紧。
“在外面等三十分钟再走。”打完针,护士又吩咐了一句,就收拾东西,准备叫下一个病人进来。
“别害羞了萧总,一会儿还有病人要来。”凌绍走上前,将他的裤子往上提。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提裤子拉拉链的时候,拇指在拉链的位置按揉了一下。
“!”萧影洲呼吸一窒。
凌绍像是发现了秘密,勾起唇角,意味深的一笑,“原来如此。”
萧影洲既羞又恼地瞪他一眼,还不敢说什么。
扣好皮带他就赶紧往外走,但是刚打完针,屁股墩儿还疼,脚下也有点软。
凌绍眼疾手快地搂着他的腰,“萧总,别逞能。”
治疗室的门正好推开,一个妈妈带着小女孩儿进来,看到他俩搂在一块儿,震得半晌没动作。
萧影洲这么多年都没这么尴尬过,他推开凌绍,赶紧出去。
凌绍也跟着出去。
“妈妈,那两个哥哥为什么抱在一起?”房门关上前,小女孩儿好奇问,“他们是在谈恋爱吗?”
萧影洲听着女孩儿纯真的声音,迈着一瘸一拐的长腿就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凌绍大手一捞,又把人揽进怀里,“去哪儿,护士说了要等半个小时观察情况。”
“松手!”萧影洲对自己小助理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
“萧总,你手还伤着,别任性,坐一会儿再回去。”凌绍不由分说地带着人在治疗室外的椅子上坐下。
萧影洲手也疼,屁股也疼,只能坐下。
治疗室里传来孩子打针哭泣和母亲安慰的声音,门外的两个人静静坐着,谁也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哭泣声小了点,凌绍突然开口,“萧总为什么要帮我拦下那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