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稷誉对自己的新剑鞘十分满意,然而他每抚摸一下剑鞘,都好似在陆闲袇的禁忌区踩点。
“屠仙已经陪伴我近十年的时光了,我却一直找不到配得上它的外衣。”
陆闲袇:那三斤天寒髓也陪伴了我近十年……
“说来我还得感谢某个大方的善人,如此大量上乘的石髓,怕不是连皇室都要为之恻目。”
谁大方了?这明明是你抢的。
陆闲袇气得快神志不清了,但是他还是要保持冷静。
论性命和财产哪个重要?陆闲袇只能回答他选择同归于尽。
“那……那你……”
陆闲袇欲言又止,司马稷誉疑惑道:“我怎么了?”
“那你可要好好珍惜!”
陆闲袇的心里堵的慌,总觉得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里含着一口血。
“当然。”
司马稷誉高兴地将屠仙放回了腰间:“今日我公务在身,就不邀请小友了。”
陆闲袇求之不得。
在背过身的时候,陆闲袇脸上的表情骤变。
这一次他差点装不下去,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在失去寂寥星的时候他还其实没有难受到这种地步,然而当看到寂寥星身体的一部分接连被司马稷誉穿在身上时,他气得差点发疯。
若非仅存的一丝理智迫使他冷静下来,他刚才可能就抽出了傀儡丝。
在旁人眼里,寂寥星对于陆闲袇而言可能只是一个傀儡,但在陆闲袇眼里,寂寥星几乎贯穿了他的生命。
自幼年时寂寥星就已经陪伴在陆闲袇的左右了,从最开始的简陋木人,再到如今价值难以估量的无价之宝,寂寥星身上的每一寸都是陆闲袇的心血。
回到客栈后,陆闲袇几乎处在雷霆爆发的边缘,周身的气压低得可以吓死人。
小二刚上楼想要给二楼的客官推销新到的茶品,还没敲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怒喊。
“滚!”
小二:“客官,这正山茶是您早上要的。”
陆闲袇正在气头上:“倒了!”
小二闻言屁颠屁颠地下楼:“好嘞~这就给您拿去浇给楼下的门松!”
陆闲袇双手捂脸,但楼下的门松也不是他的……
玄都的告示上写着,三天之内将刺客缉拿归案,至今已经过去了两天。
陆闲袇只要再熬一天,兴许就可以离开玄都了。
只是到时没抓住他,封城会不会延期,还是另一个未知数。
“寂寥星。”
陆闲袇摆弄着手中的傀儡丝,内心对寂寥星的思念被无限放大。
然而寂寥星并不在他的身边,因而那些傀儡丝只能绑住其余的东西,比如屋内的扫把,瘸了一截的椅子腿。
陆闲袇牵动傀儡丝,用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入口是凉的,就像他的内心一样,透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