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场景,萧锐真想把这一刻抓拍下来,皇帝的小气劲儿真是让人好笑。
拿着银票离开时,萧锐还请托皇上给了他五千人差遣事宜。
“这小子若真能成事,也许可以调去工部历练历练。”李二望着他的背影低语。
第二天,朝廷传出风声:河间郡王李孝恭因民众,非法霸占良田,已被皇上直接责罚。革去了礼部尚书的职位,贬为宗正卿,并罚俸一年。
此消息一出,满朝皆哗然。新贵大臣们惊讶于萧锐的不按常规,他不惧任何势力,连礼部尚书的职务都敢处置。要知道,礼部掌握实权,而宗正卿则是处理宫廷祭祀这样的闲职,如今李孝恭都认输伏法,皇上宠爱萧锐太过明显吧?
曾暗中图谋算计萧锐的裴寂闻言后不再淡然稳座,惶恐之余,他在书房中独自呆了一天。次日,裴寂自愿上呈奏折,决定引咎辞官,返回田园归隐。
(魏国公府的大门外,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徐徐驶近。驾车的是一个白发苍苍,脊背略显弯曲的老者。
“这里是魏国公府,快将闲杂人等遣散!”守门卫士上前驱赶。
老者冷哼:“你们这群傲慢的奴才。裴尚书已退休,你们的嚣张气焰来自何处?”
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里,走出一位仪表出众的年轻人,他微笑而温和地开口道:“这些人习惯了依仗权势傲慢自大,认为自已高出常人。老王公,何必跟这群走狗废话?”
“驸马大人说得很对,请稍候,我去找门房通报。”
说完,老人向前走去,大声喊道:“去通报魏国公,御史台的萧大人来了。”
他的话语流露出不容挑衅的威严。
然而,这种威慑在平日飞扬跋扈的守卫中仿佛毫无作用,有个眼拙的人竟毫不收敛地说:“老家伙,想见我家主人就得提前三天预约。御史台的萧大人?没听过,就是魏征御史台首长来了,也得按咱们裴家规矩来。”
萧锐暗笑这些不知深浅的人,哪个有胆子称呼眼前的大人为”老东西”?
那老人怒喝道:“放肆!让裴寂出来见我。”
一边说着,老人高举一枚亮闪闪的令牌。
家丁们愣了一下,随后纷纷跪地磕头,经过萧锐轻轻踢了一下,才纷纷冲进门去禀告。不一会儿,魏国公府大门大开,裴寂亲身上前迎接,笑容满面地说道:“哟,王公您亲至,未免寒酸了些。那些无知奴才不懂礼数,您别放在心上,这边请。”
老王冷冷一笑:“裴,您的奴仆如此摆谱,官威还真不小啊。”
“哪里哪里,来人,将这些瞎了眼睛的东西撤下去,每人扣掉一个月红利。”
下完令,裴寂压低声音问:“王公,这是圣上口信吗?请移驾进来。”
老王内心感叹,裴寂久居高位,对他人简直毫不在意。处罚也是敷衍了事,丝毫没有把我这个”老王”放在眼中。
事实确实如此,裴寂乃当朝、,哪怕你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也只是个不得参政的阉人奴隶。没人把你当成人看待,敬重你只是因为你的身份和皇帝的信任。
老王轻轻摇头,侧开身,让萧锐过去:“我此次是奉旨,替驸马指引道路。”
“驸马爷,这就是魏国公裴寂,您有何事请详细告诉他。我在这等候牵马。”
态度谦卑无比,让裴寂惊愕不已,他心想这小子是谁?竟能得到太上皇亲信到亲自为其牵马的地步?
萧锐客气地行礼道:“裴尚书,下官是六品御史台主事,萧锐。”
“什么,萧锐?你……”
裴寂差点要发作,但看到身旁的王内侍,立刻冷静了下来。意识到太上皇派王内侍来引导,其实是说:萧锐有我在背后支持。
裴寂此刻心中十分不满,太上皇啊太上皇,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萧锐分明是我们的一大仇敌!
“怎么,裴尚书不愿招待吗?行,老王,那我们回去吧,告诉皇祖父我已经尽力了。”萧锐头也不回就要离去。
“什么尽力了?”裴寂满头雾水,不明白他们的目的。
不过,碍于太上皇的面子,他不得不给萧锐面子,慌忙上前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