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月坐在凳子上,翻看着上面的资料,点头道,“我不能当吗?”“你不是美术生?”“美术生怎么了?网络上的东西我很熟悉啊。”“那么多报名运营的,你有什么优势?”姜澄月动作一顿,听着他这面试官的语气,莫名的感觉到有点压迫感。她说,“我的优势就是我是美术啊,店铺设计啊,网页设计,广告设计这些我都可以全包了,我拿一份工资,干两个人的活,这就是我的优势!”霍既行眉梢一挑,煞有介事的点头,“的确是个不错的优势。”姜澄月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说,“但是公司可能不这么想,因为这些东西可以直接交给设计部去做,我怎么拼得过那些专业的运营。”霍既行瞥了眼她手里的资料,“我觉得你创意还行。”姜澄月惊讶的张大嘴,她怀疑自己的酒还没醒,竟然听到他夸自己了。这么久了,这还是他头一次夸奖自己,就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她露出激动的笑容,“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感觉我能选上了呢!”“是吗?”姜澄月飞快的点头,“我们认识都一个多月了,你第一次夸我诶!简直和中彩票一样,对,上次中彩票也亏了你!”她欣喜地看着霍既行,脑海里隐约冒出一个念头,他好像,很旺自己?霍既行神色微妙,似乎没想到,夸她一句能开心成这样。“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站起身进了屋,“没什么,洗澡了。”他拿衣服出来去洗澡,出来顺便把椅子拿进去。姜澄月懂他的意思,大少爷这是要就寝了,她立马收拾东西去了屋里。霍既行看到她进来愣了一下,“你干什么?”“睡觉啊,不是说好了,今晚我睡椅子。”盯着她认真的目光,霍既行有片刻的失神。他有时候好像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很在意钱财,但是又觉得她十分的爱慕虚荣。他想不通,一个人要有多深厚的演技,才能将单纯与和势利糅合的如此天衣无缝。就像有精神分裂似的。莫名的,心底升起一丝烦躁,他一言未发走了出去。他出去后,立马听到关门声,他背脊一僵,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额头青筋跳了跳。姜澄月终于可以安心的整理自己资料了,完全不知道霍既行在外面沙发上前边站了多久。霍既行看着沙发,想起了昨晚。昨晚姜澄月烂醉如泥,吐了他和她自己一身,他拽着她去洗手间,用花洒对着她身上淋洒,试图让她清醒。原本在气头上,可当她浑身湿透之后,衬衣紧贴着她身上的肌肤,姜澄月没清醒,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之后就是,他拉着她出浴室,她脚下滑了,一头撞到门上,直接撞晕过去了。霍既行以为她死了,还小心翼翼地探了她鼻息,确定她活着才将她抱到沙发上,帮她脱了衣服,拿了件外套盖在她身上。他怕撞那一下,撞出什么毛病,一整晚都守在她身边,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睡过去,醒来两人还抱在一起。霍既行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摸出烟,点了一支。不出意外的,失眠了。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烟头没地方扔,他把姜澄月养的盆栽里的绿植拿出来放在桌上,将烟头丢在玻璃缸里。半夜,卧室里传来“哐当”一声。霍既行眼皮一跳,他回头看了眼房门,起身走了过去,敲了敲门,“你怎么了?”里面没什么反应。他眉头一蹙,抓着门把手,发现门反锁了。她反锁了?她居然还反锁?!霍既行敲门的声音又重了几分,同时伴随着咬牙切齿,“姜澄月!”姜澄月捂着额头,此时她头晕目眩,疼的她实在说不出话来。外面响起了踹门声。一下,两下。“我……”她话还没说出口,老旧的木门应声而破,门都差点飞出去。木门挂着门锁,剧烈地撞击到墙上,又反弹回去,被男人一只手挡住了。果然是从椅子上摔下来了。她此刻坐在地上,捂着额头,身上还倒着一个椅子。看到她还活着,霍既行默默地走过去,将椅子捡起来。姜澄月缓了半天,她才仰起头,红着眼睛问道,“你平时睡在这上面是怎么保证自己不摔下来的?”霍既行瞄到她泪眼汪汪地眼睛,又瞥了眼地上的椅子,“你怎么睡的?”姜澄月撑着椅子爬起来,将两张椅子面对面放着,“就这样躺着睡啊。”“躺着睡?”“那不然怎么睡?”“……”霍既行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摔下来了,他微微点头,评价了一句,“有空去看看脑科。”“难道你坐着睡的?”姜澄月不理解,她比划着两张椅子之间的空隙,明明和他平时的距离差不多啊?霍既行冷眼看着她,她从这个男人的眼神里读出了白痴两个字。姜澄月摸着自己额头的包,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两人身高问题,这个距离,霍既行根本躺不下,另外一张凳子是他用来放腿的。但她躺下刚刚好,所以她成功从缝隙里掉下去了。她揉着自己的额头的包,“嘶,怎么这么疼!”他说得对,有空时该去看看脑科,别摔出什么毛病了。霍既行没吭声,她很幸运的,撞到了昨晚撞到的地方,伤上加伤,现在已经肿起来了。过了会儿他才说,“擦点酒。”姜澄月哦了一声,这一跤摔得她已经彻底清醒了,疼的根本睡不着。上次在路上摔了一跤身上还没好,今晚又摔了一跤,她感觉自己快要碎了。来到外边,她想照个镜子,却发现家徒四壁的房子里,根本找不出镜子来,她只好去洗手间里。盯着镜子里,额头肿起那么高,她隐约中,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她分不清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她想起的是霍既行拿着花洒在自己脸上冲刷。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姜澄月自我安慰似的点点头,他那样高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她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出去,专注地用药膏擦拭着额头的伤。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她感觉那个包已经软了,这才走出去。霍既行又在沙发上抽烟,看到自己的盆栽时,姜澄月不淡定了。“大哥,你对我的盆栽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