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安心里的酸涩都快漫出来了。
“你慢慢喝吧。”
她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窒息。
却不想,他死死拉住她,将她按在了角落。
“为什么你从不看我!”
他明显生气了,声音低沉怒吼,像是受伤的狮子。
“司晏清……你弄疼我了……你看清楚,我不是程新月,我是程时安!”
程时安奋力挣扎。
许是她的呼唤起了作用,司晏清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慌乱起身,心烦意乱地喝了一杯酒。
高脚杯重重放在桌面,成为一堆碎片。
而他的手掌就压在碎片上面,鲜血缓缓流出。
“你的手……”
“滚,我不想看到你。”
程时安明白,他清醒了,意识到了什么,是在恼羞成怒。
被她这个替身看到他不曾宣泄的情感,一定觉得很丢人吧。
程时安无奈地上了楼,在楼上阳台向下看去。
他没有包扎,更为烦闷地喝着,一杯接着一杯。
程时安叹了一口气,准备了应急的药箱,放在了司晏清的房间。
夜色深沉,所有的酒都喝完了,司晏清才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
看到桌子上的药箱,他凤眸幽邃,他走过去一个人上药,就像是受伤的狮子在独自舔舐伤口。
……
昨晚大降温,今早起来明显觉得冷了,早已入冬,可天气还不错,一直都没有下雪。
没想到今早一起床,外面竟然白雪皑皑一片。
她穿了厚厚的衣服,正好遮住肚子,估计能藏到明年开春,那个时候也差不多可以生产了。
她打开门,没想到司晏清正从对门出来。
她看了眼他的手,包扎得很丑,可能是一只手包扎不方便,伤口还有一截露在外面。
“怎么弄成这样?我帮你重新弄一下。”
司晏清没有反驳,跟着她乖乖进屋。
重新消毒上药包扎,她还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
“你是在关心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爷爷和大哥还要为你的事操心罢了,他们身体都不好。”
司晏清抿唇,脸色冷沉了下来。
“我今天去看程立国。”
“随你。”
司晏清丢下冷冰冰两个字就离开了。
程时安也没理会,直接开车去了程家。
现在程立国换了个住处,是个叠拼。
表面看风平浪静,实则里面每一个保姆保安都是练家子,是司晏清刻意安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