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谎,明明是她先绊我的!”
“程小姐自己走路不看路,也能怪到我头上吗?”
“司晏清,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撒谎。”
“够了。”
司晏清松开了她的手,将她甩到一边。
肩胛骨撞在了冰冷的墙面,疼的钻心。
“还不去集团?”
“是,先生。”
裴瑶温顺答应,临走的时候还暗暗瞥了一眼程时安,眼中全都是挑衅得意的神色。
司晏清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要下楼。
程时安心有不甘,叫住了他。
“为什么不信我!明明是她出言不逊,还害我摔倒!”
“我知道是裴瑶先动手的。”
“那你还……”
“那又如何?你该不会以为做司太太是来享福的吧?清苑的佣人如何对你,我知道。裴瑶为何挖苦你,我也知道。我要的,就是这样,你不明白吗?”
程时安听到这话,身体抖得厉害。
明明还是炎炎夏日,可她却感觉置身寒冬腊月。
原来他都知道啊!
知道那些人给自己难堪,选择袖手旁观。
“你竟然还委屈上了?”司晏清厌烦至极的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脸。他大手无情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仰视着自己:“这都是你自己作的孽,曾经我也给过你全天下最好的,既然你不想要,那就试试,背叛我的下场!”
“收起你这副恶心模样,我都想吐!这一招,我已经免疫了。”
说完,司晏清冷漠离开,头也不回。
她顺着墙壁,跌坐在地。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曾经,她也挚爱过司晏清。
她是被司家资助的贫困生,她考上了帝都大学艺术系,可是没钱交学费,母亲去卖血,甚至想到了卖器官。
是司晏清的资助,让她重获新生,有勇气追逐梦想。
后来母亲病逝,家里连安葬费都拿不出。
辅导员壮胆和慈善会的人说了,他们去问司晏清的意思,司晏清拨了一笔钱,让她厚葬母亲。
还托人传话,让她不要太过伤心。
大二那年,他站在阶梯教室的讲台上讲话,鼓励那些被资助的人不要放弃,努力拼搏。
他在聚光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