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夜纪淙哲睡的倒是前所未有的舒坦,仿佛抱了一晚上暖烘烘的火炉一样。然而林臻却一夜没睡好,只因他一翻身,就能碰到纪淙哲结实细腻的胸膛。
在他意识到这辈子不仅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这么久,现在又毫无遮拦的触碰,他整个人就彻底凌乱了。
纪淙哲身强力壮,躺了一天就恢复了。林臻琢磨着趁雪停,再去山上挖一波笋,在过年前夕再赚点钱,结果刚扛着锄头出门,天色就阴沉得厉害,寒风凛冽。
当天下午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离过年也没几天了,雪一下,别说去镇上了,连家门口的路都不好走。
今年的卖笋生意暂时只能告一段落了,吃过晚饭,林臻打算把先前小卖部那借来的秤杆还回去。
纪淙哲闲的发慌,自从他来到这地方后,每天干完活就躺床,连半点娱乐活动都没,现在没事干了,他屋子里也就呆不住了,于是他自告奋勇说去还秤杆,实则想去村子里溜达一圈。
农村人睡得早,尤其是下雪天,晚上八点多,家家户户都闭门了,不过小卖部的灯还亮着,纪淙哲过去的时候,小老板跟几名村里的年轻人围坐在一块打牌。
对于他的出现,在场人颇感意外,纷纷拿眼神打量,小老板朝他身后张望了下,见只来了他一个人,一双鼠目都笑弯了,他连忙起身招呼,还跟其他人介绍。
“这是林臻家的媳妇啊,你们没见过吧?”
在座的其他几个一听,原本只是好奇的表情顿时就换上了意味深长,令纪淙哲感觉浑身哪哪都不对劲,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些人咋看他跟看黄花大闺女似得。
纪淙哲把手里的秤杆往柜台上一放“秤杆还你。”
“哎哎。”小老板一边收起秤杆,一边说“下次你再要用,随时到我这来借啊。”
“谢了啊。”纪淙哲潇洒道,他一手插着裤兜走到牌桌前看了眼。
小老板就立马凑上来笑眯眯问“小纪,要玩一把吗?”
纪淙哲心痒痒,但看着牌桌上零零散散的纸币硬币,想到自己兜里空空如也,就有些扫兴。
“没钱,改天玩。”
其他人起哄“不是吧,你们家里林臻管钱啊?林臻媳妇这可不行啊,你得把钱拿在自己手里,谁家不是老婆管钱啊?”
“难得过年了,随便玩两把没事的,大不了输了让林臻给你送钱过来。”
周围人一煽动,加上纪淙哲本身也蠢蠢欲动,小老板见他一动摇,就赶紧拉着他坐下。
“先说好了,我身上没本金的。”
其他人“没事,先打了再说,让你先赊着。”
农村人逢年过节经常打牌,打得不大,也就几分钱,只是这边的玩法,纪淙哲不熟,一连输了好几把。
打得他有点冒火,正巧看到小老板拿出半包烟,他就勾勾手指“给我来一根。”
小老板忙抽出一根,又拿着火柴给他点烟“小纪还会抽烟呢?”
纪淙哲没理会,继续盯着手里的牌,小老板从旁边搬了条椅子坐在他旁边,油腻腻的脑袋不停往他边上凑。
纪淙哲闻着他身上那股味儿,忍不住推了一把“不是,你挨这么近干嘛?”
小老板咧着嘴“帮你看牌,看牌。”
其他人一阵挤眉弄眼。
“真是没想到啊,林臻小傻子比我们都有福气,娶了个这么好看的老婆。”
“我要是林臻,都得时时刻刻跟紧了。”
纪淙哲对于这些人的调侃也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他对于自己是林臻老婆这个身份并无多大感触,所以任由他们打趣。
玩了一个多小时,他算是玩明白牌了,本来上辈子就是各种娱乐场所浪迹的花花公子,脑袋瓜又聪明,接下来越打越顺,把先前输的那点都打平了。
又过了一小时,他手里都赢了其他人两块钱了,看着其他人都一副憋闷表情,他摆了摆手“差不多了,今天就打到这吧。”
原本是想着这帮人一年到头劳作,手里也没几个钱,打算放过他们一马,结果这帮人输了还急眼了,愣是不肯让他走,喊他坐下再来一把。
纪淙哲自然是乐意的,就这帮人的玩牌技术对他而言就是小儿科,白送钱的好事他何乐而不为。
“那先等我去尿个尿,回来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小老板屁颠屁颠跟在后边,说要给纪淙哲带路,纪淙哲纳闷,这还用带什么路?外面下着雪,随便找个路边解决不就完事了。
没想到这小老板长得磕碜,人倒是挺讲究的。
小老板帮忙打着手电筒,又给纪淙哲递了根烟,带着他七绕八绕地来到一处屋子后面,纪淙哲点上烟,边抽边解开裤腰带,正要掏出,却瞥见小老板一双眼睛贼溜溜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