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不愿接受现实地从床上下来,他先是好奇打量了一遍这个房间,然后才推开门走出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侧脸神情有些纠结,听到声音他抬起眼睛看了过来。
顾景城低沉问:“睡醒了?”
在沈时宴耳中更像是在说:清醒了吗?
沈时宴回想自己迷迷糊糊说的话,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瞥过,他没有回应。
瘦弱的身体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沙发很软他整个人都陷进沙发中,他用清脆的声音开口:“休息日也要上班吗?你们做总裁的都这么——”
沈时宴思索片刻,用上网络上的一个词:“命苦。”
闻言,顾景城那张脸上大写“疑惑”,他问:“什么?”
沈时宴摇了摇头,双手撑着脑袋:“你都不上网的吗?这是形容一个人很惨,就比如天天上班赚不到几个钱。”
顾景城收起手机,脸上十分认真同沈时宴解释起来:“你是在担心我养不起你吗?我一小时的收入就有上百万,就算你一天花几千万,我都养得起,不用担心。”
沈时宴瞳孔紧缩,看顾景城的目光就像看财神爷。
他早上在顾景城手中赚的还没人家一小时的收入多,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顾景城将少年的神情全部收进眼里,轻声问:“喜欢钱?”
“谁不喜欢啊?”沈时宴接话。
那可是钱,他坚信世界上99%的事情都能用钱解决。别人可能不会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但是钱可以。
顾景城闻言,若有所思。
沈时宴充满好奇:“巧克力派,你赚这么多是都存起来了吗?”
除了房子和车子外,与顾景城生活这么久,沈时宴是觉得与小康家庭没什么区别,就连家里的装修都十分简约。
“不是,”顾景城往靠近沈时宴的方向移动了下,“一部分捐给慈善机构。”
沈时宴眨了眨眼,他好像没听说过这件事。
沈时宴脸上的问题过于明显,顾景城无奈:“匿名。”
“好厉害。”沈时宴竖起大拇指。
他对顾景城又有了新的认知,每一次都在打破他对顾景城的刻板印象。
顾景城有些好笑:“宴宴,这也有你的一份。”
“嗯?”沈时宴不解。
他又没钱,才刚开始做还不一定能做起来,这些怎么会有他的一部分,顾景城是在逗他吧。
“你和我结婚,我的就是你的。”
沈时宴双手紧紧抱住抱枕,面色紧张:“不行,我的是我的。”
谁也不能从他1这里分走一分,顾景城也不行。
顾景城漆黑的眼眸带着笑意,低声哄道:“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这下放心了吧?”
沈时宴喜笑颜开,小鸡啄米般点头:“放心放心。”
成功抱住自己小金库的沈时宴,一点也没注意到男人看他的视线变得不太一样。
下午,精力旺盛的沈时宴拉着顾景城冲进了鬼屋。
沈时宴本想看顾景城被吓的惨景,却不想是自己遭罪。
他面色惨白双腿发软,一只手还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不放。眼睛不敢乱四处乱瞄,声音颤抖:“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问就是后悔,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