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司一慌,松开抓住沈时宴的手,急切解释:“我没做什么。”
他第一次直面生气时的顾景城,心下的恐惧直线上升。以前从未觉得顾景城可怕,觉得那些人小题大做,要是他也从小养在爷爷身边,那么顾氏集团掌权者的位置就是他的。
解释间,顾景城已然站在了顾如司的面前将沈时宴拉入自己的怀中,目光阴沉盯着对方。
顾景城低下头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少年,放缓了语气:“有没有事?”
沈时宴从事发到现在头都有些懵懵的,他的手指搭在男人强有力的胸膛上,眼眸带着几分水光。
少年眼底的水光要掉不掉,红润的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他颤抖着身体轻轻摇了摇头。
顾景城见状,看向顾如司的眼神更加凛冽可怕,似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鬼要将对方撕碎。
“我不是,我真没做什么。”顾如司瞳孔放大,声音近乎颤抖大喊。
顾景城娶的哪是个什么小白花,这分明是个绿茶,他只是恐吓几句,现在却被对方狠狠反击。
直觉告诉他,他闯祸了。
躲在男人怀里的沈时宴垂着脑袋,眼眸中闪过一抹算计,他怯生生开口:“我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
顾如司气愤伸出手指指着沈时宴:“你装什么!”
沈时宴抖了抖身子,又往里蹭蹭。
感受到少年的害怕,顾景城宽大的手掌轻轻拍打少年的脊背安抚,他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狠戾,冷冰冰道:“顾如司,这件事我会找你爸算账。”
顾如司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嘴唇动了又动,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一个男人,竟然躲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搞绿茶,也不知道顾景城眼瞎还是沈时宴太茶了。
他真的很想杀了顾景城怀里的人,从今天起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绿茶,还是男绿茶!
黑色卡宴后车厢内,头顶的车灯照亮这一小块地方。
沈时宴安静坐在一边,视线有些心虚偷偷看顾景城在拿酒精和棉签。
男人转过头来,轻声说:“把手伸出来。”
沈时宴摇了摇头:“破皮一点点,不用弄。”
“伸出来。”
顾景城没有搭理沈时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沈时宴和他僵持不到两秒,默默伸出了那只被顾如司掐伤的手。
顾景城漆黑的眼眸静静看着少年很细的手腕,白皙的皮肤带着红点和被掐起的皮,看着很碍眼。
他一只手握住少年的手腕,一只手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
“会有点疼,忍一下。”伴随男人声音落下,面前落下手腕冰凉,刺痛让沈时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因为被男人握住挣脱不开。
沈时宴倒吸一口气:“我不涂了。”
顾景城闻言,声音软下来:“要消毒。”
一想到顾如司抓着少年的手腕不放,顾景城恨不得当时当场把人踢出去。
这是他的,别人不能碰。
顾景城手下的动作轻了几分,将被抓破的地方都消毒后才松开少年的手。
沈时宴急忙收回,生怕再被消毒。
顾景城将酒精和棉签收好放回医药箱内,提醒:“不喜欢下次就不要再被别人碰。”
沈时宴闻言,不满反驳:“又不是我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