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丽新在江澜酒店大堂的收银台瞥见老板方文山走近前来,便自觉的带领着他向客房部深处的三角形的小小值夜办公室走去。
进了房文山在靠墙的狭窄办公桌前坐定,她便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向他汇报情况说:
“按照你之前的特别交代,我把沈珍珠的住宿记录打印出来了,断断续续的一共三天。”
“只有三天吗?”
“是,她说老家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她退房那天恰好是收银员小唐当值,我问过了,没留下什么特别的话。”
满意的轻轻颔首,方文山说:“好的,你把这几天的消费记录从电脑删除就可以了,不必让王佳芝知道。”
“可是她会查账——对于财务方面的电脑操作,她比我们任何人都专业多了。”
他略感惊异的瞥了属下一眼,冷淡的抚慰她说:“你只要努力把整个账面做平就行了,这对你们收银员来说不算难事吧!即便心细如发的王佳芝看出什么破绽,以她的聪明伶俐,我相信她也不至于向韩总透什么风。”
“她是韩总一手带出来的人,你确定?”
“韩总已经不管蓝鲸公司的业务,难道她不明白吗?现在我是公司名副其实的老板,她会愿意得罪我吗?”
“好吧!”蔡丽新踌躇着又请示道:“以后这位沈珍珠的消费记录,是不是都这样处理?反正都是免单。”
“以后?”方文山错愕着起身道,“恐怕没有以后了吧!像她这样的女人,一辈子也难得来西川一趟。若不是家里有特别的事需要我帮忙,她又怎会主动联系我呢?我太了解她的脾性了,毕竟多少年前的同学嘛。”
蔡姐意味深长的微笑着,侧身为他打开房门,恭谨的请他先走出去。
思索着女同学拜托他的大事,方文山来到他公司旗下的蓝鲸西餐厅用餐,在僻静角落的包房里给市委秘书长丁照辉打电话,约他隔天到红磨坊茶馆谈事。
“这几天我陪崔红副书记在她以前任职的掇刀经开区调研,不得空呢!“丁秘书低调沉稳的回答,”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若有能够效力的地方,我肯定义不容辞。”
“既然近日你在掇刀区,事情可能就好办多了。——区法院你有熟人吗?”
丁照辉沉吟道:“崔副书记跟他们法院的人肯定熟些,毕竟她从前管这里嘛!要不要我和她说说?”
“好的,谢谢!改天我请你。”
为办事周全起见,方文山思忖再三,转而拨通了久违的发小程仲雪的手机:
“我想晚上去你的柳林洲分店喝一杯,跟你聊点事,方便吗?”
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率,仲雪愣了一下说:“需要我安排个包间吗?”
“不妨碍你做生意的情况下,最好不过。”
“你来也是生意呀,而且你让我觉得荣幸之至,就这么定了,我等你。”
在公司各门店巡视一番,回家吃晚饭时方文山貌似心情不错,一再的叮嘱埋头狼吐虎咽的长子方胜寒细嚼慢咽才有助消化。
“我赶着上晚自习呢!爸爸。”寒寒匆促的抬起头来望着他说,“今晚上是班主任过来,她会给我们讲课的。”
“哦!”做父亲的有点心疼的望着儿子讷讷道,“你们都有点怕班主任是吧!和我们当初上学时一样。”
璐璐含笑瞥了他一眼,拿汤匙为餐椅里的次子源源舀了一勺鸡蛋羹,慢慢的和他碗里的米饭搅拌均匀,然后慈爱的注视着孩子大口吃饭时有点笨拙的动作。
方文山忽然对她说:“等下我去找小程子有点事。”
她愕然道:“什么事啊?你俩好久没聚了吧!”
“是啊!若不是有要事找他,可能还不得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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