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上班,终日游手好闲,更贪上了赌博、醺酒、打架,是地地道道的流氓混子。
家里的吃喝住行、女儿的看病奶粉,全靠老婆江柔踩十三个多小时的缝纫机、一毛钱一毛钱的挣。
而他,每天大醉伶仃、一回家就管老婆拿钱,要不到就砸碗、踢桌子撒气。
为此江柔还不少被他打骂踢踹,甚至夜里方圆百米都能听见从他们屋里传出去的哭喊声。
江柔一忍再忍,期间还提了几回离婚,迎来的却是李布衣的一顿威胁。
再后来,95年4月1日,愚人节那天,江柔带着女儿竟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那一天,李布衣醉酒醒来,江柔做了一桌子菜给他吃,自己却跟女儿喝下敌敌畏自杀。
等李布衣回过神送去医院,母女俩早已毒发身亡、肝肠寸断!
那天是他永远忘不了的痛,更是让他铭记、悔恨、愧疚、遗憾一生的根源。
昔日过往若黄粱一梦,今夕孤枕冰凉忽惊醒。
自此,李布衣封心锁爱、沉心修道、终生不娶。
这才一步步成为享誉全球的国学术法大师。
“爸爸,你怎么也哭了?是不是饿了呀?”
月月泪痕未干、目含怯意的打量着他,小脑袋里满是疑惑。
她第一次见爸爸哭的这么伤心,明明平时最凶的就是他了。
她鼓起勇气,从黑黢黢的兜里掏出一颗脏兮兮的糖葫芦,塞到李布衣手里。
“我请你吃糖葫芦!爸爸,等妈妈回来就给你做饭吃,今晚你可以不要再打妈妈吗?”
“我……”
李布衣抓着那颗沾了不知多少灰尘的糖葫芦,只觉得如鲠在喉,丝毫想不起这几天自己是否有打过江柔。
李布衣忙正色说:“我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打妈妈!”
“真的吗?!”月月眼眸一亮,伸出小拇指,“我不信,除非你和我拉钩钩。”
“好,拉钩钩。”
大指头、小指头勾在一起。
一边是期待,一边是五味陈杂。
吱嘎!
“月月,我让你拿个剪子,你怎么……嗯?”
这时,破木门被推开。
一道穿着朴素的倩影抱着刚从地里摘的豆角进来。
结果话没说完,却惊恐的看到女儿跟李布衣竟站那么近。
“月月快……快过来,我不是和你说了好多次吗,不要离爸爸太近?!”
她吓得惊呼一声,三两步上前,一把把月月拽回怀里。
随即,江柔和李布衣保持三米距离,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