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开口问怎么回事,他就开始了行动。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
他的眼睛猩红,好像一只猛兽出了笼,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认得我是谁。
我完全承受不了。
最让我没想到的是,结婚这么久了,我居然还能受伤。
我不知道车绕着哪里,反正一圈一圈地开,始终没有停下。
直到我哭着求他住手,他才仿佛意识渐渐回归,抱着我说对不起。
太可怕了,我想往后缩一缩,可是每动一下都是难以忍受的刺痛。
江城慎渐渐清醒过来,他拿起外套裹住我,降下挡板,急迫地告诉孙杰赶紧找附近的药店。
我忍着痛,无力地趴在他肩上,气若游丝。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他的愧疚溢于言表。
我从一开始就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也不想怪他,于是尽量语气轻松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孙杰停车到药店门口,下车去买药。
“对不起,事关当初我父亲的死,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脑子也转不了弯,无法分析他说的话了。
等孙杰再次回到车上,他手里提着带着一大包药,然后把袋子交给江城慎。
江城慎再次升起挡板,把我放平,拿起药膏准备给我上药。
他涂上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好像见到了我太奶。
素未谋面的太奶在向我招手,“来吧孩子,天上有很多好玩的。”
我咬牙坚持,对着太奶说,“你先回去吧太奶,过几十年我再找你去。”
车子一路开回华春苑,我撑着身体坐起,拍拍江城慎,“我的衣服,我的箱子,都在老宅呢。”
“放心,我会给你取回来。”江城慎搂着我,手覆在我的小腹上。
他将我抱回到卧室,把一大把药膏整齐摆放进药箱,就又离开了。
我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结果他只是晚上回来再次给我上了药就又出了家门。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逮住他,抱紧他的胳膊不撒手。
“怎么了?”江城慎疑惑的看着我。
你还疑惑上了,该疑惑的人是我吧?这些天都跑哪去了?
“你去哪了?”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他的脸上有点沧桑,想来最近也没睡好。
“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江城慎揉揉我的发顶,似是在安慰我。
不说也没事,大不了我问我的密探!
他将我轻轻放倒,把我的胳膊都塞进被子里,还把被子角都掖的整整齐齐。
我被他包的像个粽子,只剩脸还露在外面。
“我不干了!我要回医院上班!”眼见他又要转身离开,我把最近脑子里冒出的想法告诉他。
我的本专业是临床医学,本来梦想是当个医生的我,为了留在江城慎身边,甘愿做个什么活都干的秘书,现在我想继续我自己的梦想,27岁,还来得及。
而且通过他的态度,其实我心里知道,现在的江城慎对我还有些兴趣,那我不如趁着现在多提一些要求,江氏集团那个大染缸,我待够了。
他果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会,片刻后,他微笑着说,“没问题,想去哪个科室?我在江氏医院给你安排好。”
“不,我要去第三人民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