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自我安慰的心态,刘氏在主院见了京兆府的衙役。
见了外人,刘氏还算端得住:“不知二位来我家有何贵干?”
俩衙差见了刘氏也挺客气,拱手行礼后才回话:“不瞒太夫人,是贵府的亲戚在街上与昌远伯家的公子动了手,这推搡之间您家亲戚出手伤了鲁公子,因此昌远伯府的人便还了手,并且将您家亲戚送了衙门。
小的们也曾听过谢大人的名讳,想着他们也算可怜,因此便过来您家知会一声。”
刘氏听衙差称对方为公子,显然是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响,随即忙问衙差知不知道动手的那些人叫什么名字。
衙差回:“这次被关进大牢的共有十二人,据他们交代,最先动手的那个叫谢成贵,是谢大人的三伯,剩下的人要么是谢大人的叔伯,要么是谢大人的兄弟。”
刘氏听得这话险些咬碎一口牙。
那些个孽障,青枫千交代万叮嘱的,让他们出去溜达时老实些,不要冲动,不要跟旁人起冲突。
结果他们却将青枫的话当成耳旁风,跟那什么伯家的公子动手,这可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如果不是碍于还有两个外人在场,她都想直接破口骂出来。
一旁的柳嬷嬷见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心知她是被气坏了,于是命身后的丫鬟拿了两个上等封赏,而后亲自送给了衙差。
“多谢两位帮忙送信,这事儿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该如何安排,还得等大人下衙之后定夺。
因此,大牢那边还得劳烦帮忙看着些,莫要让他们吃了苦头。”
俩衙差接过封赏在手里掂了掂,面上的笑容更盛几分:“还请嬷嬷放心,他们毕竟是谢大人的亲眷,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我们自会看顾着。”
待柳嬷嬷客气的将两个衙差送走,刘氏立马将心里的怒气发泄出来:“我看他们是吃了两天荤腥,就被猪油堵了脑。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竟然就敢在京里跟人打起架来,还好死不死的打到了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那些人怎就没将他们打死算了,竟还给他们留了条狗命。
这种人还活在世上干什么,是浪费粮食还是拖我儿的后腿……”
刘氏骂到这儿,终于反应过来。
她急忙问柳嬷嬷:“嬷嬷,那昌远伯是个什么身份,比起青枫如何?他该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子被打了就找青枫的麻烦吧?”
“太夫人,伯乃是一个世袭的爵位,昌远伯……”
“完了完了完了!”刘氏只听世袭二字,便觉得那几个人是踢到铁板了,她急得险些哭出来:“那,那这事儿能把我们家青枫撇干净吗?
既然是谢成贵动手打人,那昌远伯直接找谢成贵的麻烦就行了。
如果他家觉得谢成贵一个人不够他们出气,那牢里可还关着其他十一个人呢。”
柳嬷嬷见状赶紧安抚他:“太夫人您莫要着急,昌远伯虽是世袭的爵位,但他家没有实权,并不能……”
关键时刻,柳嬷嬷止住了话头,这个时候可不得疯狂给自己的主子刷好感度么!
她改口道:“太夫人,昌远伯在京里虽然有一定根基,但跟公主比起来,他还是要退让一射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