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一群人气喘吁吁的跑到船边,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一行人就林三河没跑,他坐在轮椅上气定神闲地说:“依婉,你说你跑什么,就那么几个小混混,你还怕打不赢啊。”
林依婉一边给奶奶顺气一边道:“叔爹,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外地人还是少惹他们本地人为好,尤其是这种团伙作案的。
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用什么腌臜手段将咱们扣留下来。
别忘了,我们在洛县还有一个大麻烦呢。”
经了夏阳晖的事情后,说她是吃了亏长了教训也好,说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罢,反正她现在是谨慎不少。
如果换她以前的性子,非得把那个躺在地上的“爹”打得活蹦乱跳,拆穿他们的假面具才肯罢手。
但现在……
如果不是那个姑娘拦住她,她还真不一定会管这件事。
听了这话,林兴粮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出门在外,小心无大错,咱们先上船,上了船才安全。”
回到三层甲板,林贤文问:“依婉,你为什么说他们是团伙作案啊。”
林依婉笑:“我猜的,但也不是没有根据的猜测。
躺在地上那个是个活人,所以这所谓的卖身葬父便是假的。
之所以弄这一出,就是为了聚集看热闹的人方便小偷偷东西。
我猜,在小偷得手以后,肯定会有个阔公子出手将那姑娘买下。
为了防止横生枝节,比如有人看上了那姑娘非得强买,旁边肯定还有其他的帮手随时侯着。
咱们这也就是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们定也没想到咱们这一群老幼病弱还会闹事。
如果咱们在那儿多待些时间,说不定就会被追着打了。”
她说的有条有理,贤武听完叹为观止:“姐姐你真厉害,这个你也能猜到。”
“姐姐虽只当了几天衙役,但没少听前辈分析各种案情,猜这个那就是小菜一碟。”
想起之前跟着同僚们巡逻的情况,林依婉不免有些唏嘘。
那时虽觉得巡逻无聊,但现在想来,却处处是闪光点。
以后,估计也没有当衙役的可能了吧。
想到此,她脸上不免带出一些遗憾来。
于氏几人猜出她的心思,很快便换了个话题。
“你们快来瞧瞧我今日买的东西,这种布色是云城特产,据说这种染料只有云城有。”
见钱氏拿出布料,林三河也跟着显摆他的战利品。
“瞧我买的扇子上的芦苇画,这才叫稀罕呢,别处再没有了。”
一时,大家都开始显摆自己买的东西。
也难为他们,一路跑这么急,竟还把东西看的如此紧,一个也没落下。
虽说船会在云城停到第二日午时再出发,但林家人为了安全起见,之后一直待在船舱不曾出来。
一直到船只起航离开云城码头,他们这才到甲板上透气,林依婉则是继续躺在床上晕船。
只要船开始动,她这边立马就开始晕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妇人刺耳的尖叫以及哭喊让她失了睡意。
隐约之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带着哭腔在喊依悦的的名字。
凝神细听,竟是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