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体特殊,那便好好藏着不要让别人发现。
还有那个神秘空间,以前既能藏的住,以后定然也能藏得住。
便是真的发生瘟疫,迫于无奈要带着家人和青枫哥一家进去避险,只要她不说,谁又能知道关窍在她身上呢。
毕竟进出空间连一句话都不用多说,只要靠心里一想就能操作。
如若瘟疫过后,有人想要对外提起……
大不了对于不能信任的人,直接灌一副哑药下去就是,定能解决泄密问题。
她不负责任的想:比起活命,想必嗓子也没那么重要就是了。
人难免会钻进牛角尖,那时会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没几日好活了。
但一旦想开,便会发现无非就是杞人忧天,抬头去看,日丽风清,一切都好着呢。
现在的林依婉便是这个状态,一觉睡来只觉雨过天晴,人生处处充满了希望。
吃过早饭便跟着家人一起去菜地,给萝卜地除草施肥。
生活还得继续呢,得想办法赚钱不是。
林家今年种了约有十亩地的萝卜,一家人便分开在各处田里干活。
林依婉跟着孙氏和钱氏去了同一块地里。
孙氏昨天既挂心女儿的身体,又忧心外面的闲话,导致一整晚都没睡好,今天整个人都头疼欲裂。
她臭着一张脸摆明了不想说话,其余两人便也不敢做声,静悄悄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下头那块地里传来几个妇人的压着声音的闲聊,林依婉闲着也是闲着,便侧耳去听,不想听着听着这八卦竟是听到自己身上来了。
“……是吧,原本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但真出去看一圈便发现,我们这儿都是好的,老说说的一点儿没错,这日子有时还还是得比着过啊。”
“是啊是啊,我家男人昨日去城里看病,听说隔壁三元村前晚死了十几个呢,且受伤的人数也比咱们这边多多了。”
“说来还真是多亏了谢秀才,如果不是他张罗着要弄什么护村队,咱们村前儿晚上情况如何还真不好说。”
“他婶儿,你这话说的可不全对,如果先时没有依婉拦住那群流民,还有后边儿的护村队什么事啊,咱早就去见祖宗了,所以啊,依婉也是咱五福村的大功臣。”
“哎,你们说说谢秀才和林家丫头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啊?之前我还以为他们好事将近,没想到出了那个王姑娘这么一闹,瞧着两家关系倒是疏远了。”
“我觉着没疏远,昨儿个我可是瞧得真真的,他俩在村口那隔离屋旁边手拉手,亲热着呢,谢秀才还抬手给林家丫头擦泪珠子。”
“是吧?我也觉得他俩跟以前差不多,但我嫂子非说人闹掰了,还说就算没掰也是林家丫头硬贴着谢秀才。”
“这话我可不爱听,那谢秀才是不错,但依婉多好的人儿,她非去贴着谢秀才干啥,只要她家放出风来,这十里八村的媒婆非把她家门槛踩踏不可。”
“可人谢秀才毕竟有功名在身,且他还年轻呢,说不得哪天就考回个举人来,摇身一变成老爷了,那林家丫头精着呢,她如何能想不到?既能想到,便定然想要盼着这高枝儿。
要我说啊,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跟在男人后边儿转,确实不成样子。”
后面那些妇人说了些什么,林依婉便无心再听,因为她感受到了两道火辣辣的视线正停留在自己身上,是她娘和婶娘。
那些妇人原是窃窃私语,但说着说着想必是谈兴大发,嗓门儿也跟着大起来了。
这不,上头地里的其她两人也听到了她们谈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