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儿对宋氏一案有所疑虑,朕已将狱卒和仵作叫来,皇儿问便是。”
“多谢父皇。”陆汴溟毕恭毕敬地朝梁皇行了礼,转向狱卒:“死牢重地,没有孤的同意,宋氏是如何进去的?”
狱卒顿时汗湿重衣,“扑通”一声跪下,语无伦次地道。
“属下、属下该死!昨日贪杯,一时没看清,便将宋姑娘放进去了,请皇上恕罪!”
陆汴溟冷哼一声,接着道:“既然你没看清,如何就能笃定一定是宋氏所为?”
“属下是看到李虎身旁的珠花,经人辨认是宋姑娘之物,所以、所以才——”
“在其位不能谋其政,当值时竟然喝酒,降职一级。”
说完后,陆汴溟又朝仵作问道:“不知李虎是何时死亡的?”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子时一刻,死于宫中独有的毒药‘见血封喉’。”
子时……
还真是挑了个好时候,既没人能给苏维霞作证,眼下又死无对证,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苏维霞被关进慎刑司拷问吗?
不,他决不允许。
苏维霞也绝不是那样的人。
陆汴溟缓缓合上双眸,再睁开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示意狱卒和仵作下去。
等他们离开后,陆汴溟一撩下摆,在梁皇面前直直跪下。
“父皇,宋姑娘绝无害儿臣之心,慎刑司内非死即伤,宋姑娘一介弱女子,如何去得?不如将她先囚禁起来,待儿臣查明真相。”
梁皇诧异地“哦”了一声,肃然道。
“你之前并未见过宋氏,怎会如此相信她?”
陆汴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即俯身至地上,掷地有声道。
“儿臣对宋姑娘一见钟情,还请父皇开恩,允准儿臣纳她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