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经常要对洗发水补货,赵月柏已经买了点专门用于做这些的锅盆,眼下正好可以用上。
竹炭易得,一劈一烧便是,且早已备好。
两人将烧好的竹炭以及各种草药粉末研磨得足够精细,煎水熬膏,再加入些许蜂蜜作为粘合剂加以调和搅拌。
等了几个小时,最后做出来了一坨黏糊糊的东西。
楚清盯着那团东西,黏糊糊,嗯,这东西真的能用来洗漱么
黑乎乎的。
见楚清看着那一团东西一动不动,赵月柏冷哼一声:“你别看它这个鬼样子,其实它很好用,不信我用给你看。”
说罢拿起一支从木匠处定制的牙刷出来,捏了点刚制出的糊糊,沾上点水,就刷了起来。
赵月柏示范得认真,边刷边对出清含糊不清道:“尼砍着不时很豪永吗?”
“怎么样?”她漱口后,得意问道。
楚清低头柔柔应道:“掌柜做的很棒,日后定能大卖。”
“好好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赵月柏故作老练。
两人将做好的牙膏一一装入盒中,数量较多,装了约有两百盒的量,才将所有的装完。
等她再填充了些普通杂货铺子里有的蜡烛、铁锹和麻绳之类,小超市就能正式开张。
她十分贴心,别人有的她家有,别人没有的她家也有,这样顾客们就不用多走两步去别人家买了。
用心干活的时候总是十分安静,整个宅院除了两人的敲敲碰碰,再无其他声音。
“哐哐哐。”一道轻缓的敲门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少女清丽的声音:“楚清姐姐,在吗?是我花茗。”
自从上次去看望花茗回来后,几人这段时间也没有联系,花茗每日每日在家中养伤。
段络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总之很少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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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茗突然上门来寻,这倒是让人没想到。
身子被养好后,花茗越发出落,脸颊两侧的肉这几日添了不少,消瘦中带了点少女特有的活力,想来段络这几日将她照顾的不错。
“我幸运受到你们相助,今天想请你们去段家吃个饭。”花茗手掌在衣裳下摆摩挲两下,眼中带着期盼,问的小心翼翼。
她只有一身厨艺,而且花的还是别人的钱,一想到这花茗就暗恼自己没用。
常年的受人责打谩骂,这是个敏感自卑的姑娘,可她骨子里还是个坚强挺拔的,人真是复杂,楚清叹道,应了好。
上一次来的时候,段家宅院荒凉,青砖铺就的小路杂草丛生,砖缝中因潮湿还生出了青苔,挂在墙上的藤曼横生一股阴冷之感。
再次步入这个小院,竟是变化许多,杂草青苔藤曼一并被除去,有了些人气。
踏入堂屋,桌椅家木都被擦拭了一遍,干净如新。
三人围着圆桌齐齐坐下,段络没有出来,她戴着面具,一人到了隔壁去吃。
赵月柏则被花茗的厨艺惊到了,埋头干饭,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能有这么好的厨艺。
这顿饭倒是让她有了个主意。
晚饭后已是夜色沉沉,更显寂静,夜风裹挟着阵阵凉意。
两人正打算作辞,段络却摆手叫他们等一等,回房从里面拿出了个钱袋子,递给他们,道:“这是二两银子,之前多谢你们。”
不过几日竟然就还上了,赵月柏心中讶异,伸手接过,道:“举手之劳。”
待家中只剩了她们二人,段络缓缓开口道:“你以后不欠他们了,莫再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
“你为什么会救我?”这个问题花茗想了十来天,还没想明白。
戴着面具的女人脸侧向她,那双从未有过波澜的双眸沉静如水。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活。”相遇那日她本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偶然与花茗的对视,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