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竹又冷冷一笑,“你们文人自视甚高,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的存在,可是你们又焉能知晓,我们除去读书,这一条军机之路便成了我们的唯一之路。”
“岑大人,这天下之人不是人人都会读书的,那些个不读书的又想要出人投地的,又能怎么办呢?当然,只有走这一条路了。”
“怎么,难不成只有你们文官可以荣耀一生,而我们武将就不可以了?我们的荣耀之心可不比你们的差。”
他们也不是没有出息的,既然上天没有给他们打开读书之路,可是却打开了另一条路,好在上天是公平的,流下多少汗水换来多少收获,这让他们很是高兴,而且也很是满意。
如若有人掉下去了,那说明他们还不够努力,流的汗水也不够多。
他们都是在同一线上的,所以,若是有人掉队了,这绝不是别人的错。
“所以,在我们军机营,所有的机会都是公平的。”
“可是。”
“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公平。”
贺承竹知晓来了个这么个人,莫要说他是懵的,就是军机营里所有的兄弟都是懵的,而且看到他吓尿了裤子,这更加的懵了,而且,还深深的心痛。
姓岑的呆在军机营,就像是个笑话似的,也给了他们狠狠一巴掌,告诉他们,他们的汗水白流了,流的血,断的腿,都是白流白断了,这谁能接受得了?
他们迷茫了。
若是连这条路他们都走不通,那他们的光明又在何方?
那段时日,他们每日喝得烂醉如泥,他们前所未有的,站在一堆武器面前,提不起兴趣,他们就那样独自坐了一天一夜。
直到。
那人的出现。
贺承竹看着院子,他似透过院子,看到了那个高出他小半个头的男人。
他问,“你们入军机营难道就只是为了那个荣誉?难道,不是为了保家卫国?”
他猛的一惊看向他,他坚毅的侧脸,泛着一道神圣的光芒。
他又说,“既然是为了保家卫国,那谁来当这个首领又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不是姓岑的,而是你们的心,若是你们的心里只有荣耀,那你们跟姓岑的又有什么区别?若是你们心怀天下,那么,姓岑的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贺承竹看着姓岑的。
“是啊,你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军机营也绝不会因为你的存在而颓废半步,因为,你还不配。”
贺承竹此话一出,众人目光敬仰。
“你?”
姓岑的脸色惨白。
贺承竹哈哈大笑,“所以,岑大人,你还以为你自己是军机菅的首领吗?你还以为你能指挥得动我们吗?所以,这里其实,是本小将军说了算。”
“兄弟们,王府没有任何异样,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